難道……?
懷著試探的心思,花莫言問道:&ldo;上次叫你吃的那個老頭子,味道怎麼樣?&rdo;
&ldo;不好吃。&rdo;
花莫言瞪大了眼睛,喉頭髮緊,拇指一彈,扣上了匣子。
好啊好啊。
原來如此。
想不到這個陸少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他陰惻惻地笑起來:莫老頭兒,等我一併幫你把這仇給報了吧?
窗外傳來了極輕的聲響。
花莫言豎起了耳朵。
原本一片靜寂的院子裡不知何物發出了奇怪的響動,像成片的葉子在風中互相摩挲。
陸宅只有一棵枯樹,哪來的葉子。
花莫言把匣子放回去,吹滅了燈,趴在窗邊屏息朝外張望。
天地間黑漆漆的,星光遠而渺,院子裡什麼也看不到。
但花莫言的耳朵與常人不同,一絲一毫細微的聲響都不過他的耳朵。
在摩挲聲中,有什麼東西以尋常人聽不到的的聲音在輕輕地交談。
&ldo;他不在,他不在。&rdo;
&ldo;太好了,他不在。&rdo;
&ldo;我們能進來了。&rdo;
&ldo;噓,沒到時候,果子還沒成熟呢,不能吃……&rdo;
&ldo;……&rdo;
後面的花莫言聽不太懂。
他挑了挑眉毛:妖氣好重!這宅子還真是風水有問題,竟然吸引了這麼多妖孽。
不過據他估量,都只是些沒多少道行的小妖,正想暗中畫道驅妖符,那些聲音冷不丁一下子全都散了,像是妖物們猛然退出了這座宅子。
花莫言長舒口氣,疲倦地躺了回去。
日過三竿。
陸一鳴被找文淵探長的拍門聲吵醒。
他從被窩裡爬起來,眯著眼回憶著,昨晚他明明爬到屋頂上去透氣解悶,好像還摔了一跤,怎麼現在還在床上?
難不成是做了個夢。
文淵頂著一臉的倦怠,兩個黑眼圈深得像用炭剛畫上去似的。
陸一鳴給他泡了壺茶,打趣道:&ldo;你這是昨晚遇上女鬼吸了元氣了?&rdo;
文淵無心理會他的玩笑,只是掏出一塊金錶。
陸一鳴眼尖,驚喜地叫了一聲,一把奪過,說:&ldo;我的懷表!你從哪裡找回來的?&rdo;
這表是當年父親給的,他還讓金匠刻上一串英文。幾個月前他沉迷賭博,鬼迷心竅,把它當了換了一筆賭資。
原想贖回來,卻出了那檔子事,核計時被告知他的表不見了。
文淵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把表拿回來:&ldo;以後再細細跟你講。現在它是證物,暫先由我保管。&rdo;
&ldo;也罷。&rdo;陸一鳴聳聳肩,反正都離身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陣,能知道下落便是好的,&ldo;你還記得鄭清河麼?我見著他了。&rdo;他把自己在山村裡與鄭清河的接觸跟文淵輕描淡寫地講了一遍。
&ldo;你當時也在那個村子裡?&rdo;文淵一怔。
&ldo;可不是,山路堵了,我在裡面呆了兩天呢。&rdo;
&ldo;有些事本不當跟你講,但是,&rdo;文淵神色凝重起來,&ldo;這事你兩頭都接觸過,還是要跟你捋一捋。&rdo;
&ldo;哪兩頭?&rdo;陸一鳴問。
&ldo;先前,鄭清河偷走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