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但你似乎，總是跳過我這邊，去為他辦事?&rdo;李飛雲瞟了他一眼，&ldo;我把你當自己人，不喜歡拐彎抹角，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這個劉文遠，也不是什麼好人，你自己提防著點。&rdo;

&ldo;明白。&rdo;文淵連連點頭，&ldo;有些事，聽起來不是很要緊，而且您近來也時常出去辦案，顧不上跟您請示。&rdo;

從李飛雲的辦公室走出來，文淵背上不知不覺已是一層薄汗。

李飛雲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但他已經不能回頭。

他下意識地鬆了下襯衣的領口，去自己的座位上拿水杯。

一個人急匆匆地衝過來，跟他撞了個滿懷，掉了一地的資料。

是趙東來。

&ldo;啊啊，抱歉抱歉。&rdo;趙東來漫不經心地道了個歉，蹲下來撿自己掉件。

文淵隨手幫他撿起幾份，掃了一眼：&ldo;上次那個漂在河裡的箱屍?還沒找到來源?&rdo;

上次他還以為是陳謹之一號的屍體，可陸一鳴說近期有見過。

趙東來把撿好的檔案整了整，抱起來，沒精打采地說道：&ldo;哎，把整個縣城近期報失蹤的匯總了一遍，也沒有對得上號的。實在不行只能當無名屍處理掉。&rdo;

文淵瞟了瞟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笑了：&ldo;累壞了吧。&rdo;

&ldo;現在給我一張床，不，一把椅子，我就能睡著。&rdo;趙東來倦倦地道。

文淵接過他的材料，朝旁邊的警員呶呶嘴：&ldo;沒聽到?給他一把椅子。&rdo;

他走到自己位置上，一邊翻閱著這打資料，一邊尋思著自己還是得去金陵鎮一趟。

他覺得自己得找陸一鳴一趟，確認一遍。

文淵背著一身的陽光，騎著他新近攢錢買的一輛二手腳踏車，鷂子般飛向了金陵鎮。

不等他趕到陸宅，遠遠的就見著陸一鳴和金叵羅一前一後走在出鎮的橋上。

叮鈴。

文淵撥了下車鈴，跳下車。

走在前面的陸一鳴循聲望來，略有些驚喜：&ldo;喲，你又來辦案了?&rdo;見文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ldo;該不會是專程來找我的吧?&rdo;

文淵預設，瞥一眼陸一鳴身後的金叵羅。

&ldo;你們這是要去哪裡?&rdo;

陸一鳴臉色稍沉，整了整自己襯衣上的立領，清咳一聲，道：&ldo;帶他去看牙醫。&rdo;

附近最好的牙醫在縣城和金陵鎮的交界處，再往前走一小段就能到。

文淵忍不住一笑：&ldo;長蟲牙了?&rdo;

&ldo;沒有。&rdo;陸一鳴皺了下眉毛，咧嘴，&ldo;覺得他有兩顆牙長得太醜，看能不能磨掉。&rdo;

文淵打量了下金叵羅，他現在雖然面無表情沒有張嘴，但文淵也見過他張開嘴的樣子，並不記得哪裡長得醜。

如果這幅模樣也能挑出瑕疵來，也真的是吹毛求疵了。

陸一鳴揮揮手，道：&ldo;算了，這個事兒也不急於一時，既然找我有事，我就先和你找個地方坐坐吧。&rdo;

眼下的問題是， 他如果要出去， 必然要先下床， 要下床， 必然要先邁過金叵羅的身體。

如何巧妙地實現這個目的而不驚動對方，這是一個難題。

總覺得睜開眼會看到些什麼不想看到的畫面， 陸一鳴索性閉著眼， 若無其事地往後翻了個身，趁勢翻出了金叵羅的懷裡。

確定自己背對著金叵羅之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