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燒燙如焚。
流沙仙子續道:“我殺了烈賤人和衛仇,心裡說不出的快活。一心跟著公孫嬰侯學習蠱毒之術,便隨他會回到了皮母地丘。剛到這裡的時候,瘴氣瀰漫,到處都是兇獸毒蟲,就連不小心踩到花草,也有中毒送命的危險。我很快便生了一場大病,奄奄一息。
“汁玄青那老妖女惺惺作態地照料我,每日煎熬了藥水給我喝。我瞧她端莊可人,對我又親切,竟傻乎乎地把她當成了至親之人,有一次,竟情不自禁地摟著她的脖子,哭著喊她孃親。她也笑吟吟地答應了,還說當女兒不能長久,要我做她小兒子的媳婦兒。我又是害羞又是歡喜,心想只要能有這樣一個媽媽,有一個不足一歲的丈夫又有什麼打緊?
“病好了之後,我開始跟著汁玄青學習蠱毒,修煉粗淺的法術。我學得很快,不到一年,便已將皮母地丘的各種奇花異草、毒蟲兇獸分辨得差不多了,御獸驅蠱的本領也有了很大的長進。每天幫著她採集草藥、蠱種,燒飯做菜,照料公孫青陽……雖然很累,卻是從未有過的快活,心底裡,真的將這裡當作了自己的家。”
她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道:“那時侯,公孫嬰侯剛剛自稱陽極真神,隻身獨闖土族、水族十二城,打敗了數十個高手,聲名鵲起。每次回來,都會抓回一兩個仇人,送給我當作藥罐,教我如何用最陰毒的蠱蟲,將他們整得人鬼難分。除此之外,還常常有些女子不顧危險,冒險闖人皮母地丘裡找他,其中就有你的雨師姐姐……”
拓跋野心中如被尖刀猛刺,陡然一陣抽搐似的劇痛。想要問明究竟,喉中卻又像被什麼堵住了,酸痠麻麻,直貫心底。
流沙仙子膘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當年龍女不過十六七歲年紀,還是水族的亞聖女,清純俏麗,靦腆溫婉。第一次向我打聽公孫嬰侯的時候,羞紅了臉,聲音小得宛如蚊子一般,和現在相比,簡直就像是兩個人……”拓跋野越聽越是難過,呼吸窒堵,驀地喝道:“別說了!直接說你自己的事情便是。”
“臭小子吃醋了麼?”流沙仙子咯咯一笑,握緊他的手,像是在安慰他一般,道,“那時孤身闖來地丘,尋找公孫嬰侯的,幾乎全是對他痴戀的女子,尤以水、土兩族的貴族為多。這狗賊狂妄驕縱、自私陰毒,對這些女子都是始亂終棄,除了其薄倖無情的秉性外,更重要的,是故意藉此復仇,打擊水、土兩族。我瞧著他身邊的女人走馬燈似的更換著,看著那些女人傷心欲絕,心裡也有些莫名的快意。
“有一天清晨,我早早地趕往落霞峰,採集九彩桔籠花的秋露,調製‘闢毒神水’。剛採了兩小袋,就看見一個人影斜斜地橫在我的眼前,我以為又是跑來尋找公孫嬰侯的女人,心裡沒好氣,頭也不回,不耐煩地說:‘他不在,你快滾吧。’卻聽見一個低沉而好聽的男人聲音,說道:‘小姑娘,九彩桔籠花性寒,劇毒,花上的秋露寒毒更甚,你採了這麼多,是用做什麼的?’“汁玄青那老妖女告訴我,吃了九彩桔籠花可以取避地丘毒火,喝了花上的秋露更能辟易百毒,我聽此人這麼說,心下大惱,喝道:‘胡說八道!想騙你洛***神水麼?’轉頭望去,那人一身紫衣,銀髮如雪,年紀雖然很大了,卻是……卻是從未見過的好看。”
拓跋野一震,道:“是神帝麼?”
流沙仙子蘋果臉上一陣暈紅,眼波溫柔,微笑道:“不錯,那便是我第一次遇見他他笑著說:‘洛奶奶?這麼說來,我豈不成了老不死的妖怪了麼?’清晨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笑容金燦燦的,我的心底也忽然像被陽光照亮了,莫名地一陣溫暖但想起他低毀波母所說的話,心裡有氣,叉著腰,兇巴巴地說:‘少廢話,想活得更長一點,就快快從本姑娘面前消失!’
“說也奇怪,若換了是別人,我早就下蠱讓他變成藥罐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