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脖子掐主,高高提起。
幻冰仙子蒼白的臉頓時憋漲紅紫,手指發狂似的抓著他的手掌,雙足亂蹬。公孫嬰猴最喜將人扼住咽喉,活生生折磨而死,她越是恐懼驚怖,他便越是暢快得意,斜睨著姑射仙子,仰頭大笑,手指一點點收緊。
當日在東海之濱,姑射仙子便曾目睹他斃殺盧羽平,折磨虹虹仙子,此刻重見此狀,更是驚怒厭憎,待要出手相救,卻聽丁香仙子喘息著咯咯笑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小賤人,你也有今日!”
幻冰仙子妙目中閃過恐懼、憤恨,後悔等諸種神色,淚水悠然湧出。
丁香仙子又咳嗽了幾聲,道:“公孫小子,拓拔小賊是你眼中釘,也是我肉中刺,我有一個法子,可以讓你不費吹灰之力,報仇雪恨,讓那小賊心碎欲裂、生不如死!”
公孫嬰猴笑道:“說來聽聽。”
丁香仙子冷冷的道:“這小丫頭與拓拔小賊有三生之緣,棺中女子便是她的前世。那小賊愛她入骨,先前離開時,還信誓旦旦的與她相守白頭,她若是突然移情別戀,喜歡上你,你猜猜那小賊會是什麼滋味?”
姑射仙子雙面飛紅,公孫嬰猴一怔,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不知前輩有何妙計,能讓冰清玉潔的聖女變成水性揚花的蕩婦?”左手一緊,“喀嚓”,幻冰仙子登時玉壎香消,被他隨手拋飛開去。
丁香仙子淡淡道:“小丫頭的右手裡藏了一對情蠶。你吞下雄蟲,再喂她吞下雌蟲,不消片刻,她就只記的你這情哥哥了。”
姑射仙子大凜,翻身後掠,只聽他大笑不止,如影隨形。倉促間連擋了數十招,氣浪洶湧撲面,險象環生,右袖“哧”的一聲輕響,衣缽迸裂,那清玉瓶登時被他凌空奪去。
公孫嬰猴的修為原本就遠在她之上,這幾個月為鬼國妖軍所驅策,因禍得福,真七大漲,姑射仙子更難抵擋,又激鬥了百餘合,腰間一麻,被他封住任脈,既而雙臂、雙腿連線酥麻,奇經八脈盡皆被封,軟綿綿地坐到在地。
公孫嬰侯飄然立定,從那青玉瓶中取出白蠶,嘖嘖笑道:“情蠶活到千年,姻緣三世牽。木聖女,想不到你我之間竟有這等緣分。”他對天下蠱蟲、奇毒素有研究,只一端詳,便知這對黑白蠕蟲當是情蠶無疑,指尖一彈,將那雌蟲不偏不倚地送入她的口中。
姑射仙子只覺喉中一麻,朝腹中緩緩滑落,又是驚駭又是羞怒,淚水盈眶,顫聲道:“你——你殺了我吧!”這一年多來,無時無刻不在企盼著擺脫對拖跋野的眷戀,遠赴萬里,來到這南海窮山,也是想借忘川之水將他徹底忘記。
而此刻事到臨頭,出了尖銳刺骨的恐懼,更多的是肝腸寸斷的傷心。這一刻,她才突然醒悟,原來真的要讓自己忘了他,竟比死還要難過!
公孫嬰侯輕輕托起她的下巴,搖頭笑道:“如此佳人,何忍唐突?”見她並無一樣,這才捏起那雄蟲,拋入自己口中。
姑射仙子羞得雙頰焚燒如火,喉中那麻癢之感徐徐下移,鑽入心室,突然一陣劇痛,像被狠狠咬了一口,渾身一顫,閉上眼,強忍淚水,心道:“拖跋太子,今生已矣,來生再見了!”想要咬舌自盡,但經脈俱閉,竟連咬牙的氣力也沒有了。
當是時,忽聽公孫嬰侯嘶聲慘叫,接著“轟轟”連聲,氣浪爆湧,睜眼望去,只見他弓身蜷縮,踉踉蹌蹌地朝後跌退,臉容漲紫扭曲,雙眼凸了出來,痛楚、驚怒、狂亂、恐懼……交疊閃爍,左手捧著胸口,狂吼不止,右手狂亂地四下狂舞,彷彿一隻瀕死的困獸。
姑射仙子大奇,情蠶無毒,即便寄居於心室之中,也絕不會傷人性命,更何況情蠶雌雄連心,若雄蟲有異,雌蟲也當立時感應才是,自己又怎會殊無反應?心中一動,轉眸向丁香仙子望去,只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