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幫忙嗎?』
『呵呵,你可是主角,你不來有戲唱嗎?』
『要我去哪裡?雲樓不會讓我出去的。你要溜進來嗎?在哪裡見面?』習清岸貼緊話筒,『呃,地下室的酒窖?』
習清岸給他叫到酒窖,這個地方要從屋子最角落的小樓梯下去,地下室有一股深深的黴味,習清岸皺皺眉,樓梯發出晃動時唧唧的聲音,他走到下層後已經流了一身冷汗。
還好沒有垮掉,撿回一條命。他擦擦汗。
這是他第一次到這裡,他在牆壁上摸索,找到燈的開關,還好,下頭沒有他想象的髒亂可怕,只是在天花板上有各種通風排水的管道縱橫交錯,一不小心就會撞到頭。樓梯的角落擺著一大堆雜物,他小心的避開,彎著腰,小聲的叫:『榮大哥,我來了。你在哪裡?』
沒有回答,榮宇堂大概還沒有來,他擦擦汗,開啟抽風機,順著狹窄的甬道向前走。
甬道的盡頭是一道半開啟的鐵門,他遲疑了一下,該進去嗎?有點像通往地獄的門啊。他向著黑漆漆的門後探望。
『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他嚇了一跳,一個人從門後走出來,藉著些微的燈光,他看出是身材魁武的男人。他退了一步。
『喂。』那個男人起碼有一百九十公分,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小心點啊,後頭有電線。』
習清岸看了看他,這個人那種灑脫不羈的神態讓他很眼熟,但是那張說不上英挺,卻十分性格的臉卻十分陌生。他點頭道謝。
『請放開我。』他輕聲說。
那人放開他的手,卻攫住他的下顎,強迫他抬起頭來。
『嘖嘖,真奇怪,在這麼髒臭的地方,為什麼你看起來還是那麼潔白乾淨?要怎麼樣才能弄髒你?』他的語氣輕挑。
習清岸對他的無理感到不悅,他舉手推他的胸膛,卻像蜻蜓憾柱般,那個人絲毫無動於衷。『請放開我。』他沉下聲音。
『就連生氣的聲音都這麼低沈溫柔。¨¨如果在床上,不知道會發出什麼聲音呢?』他柔聲說,拇指輕輕撫過他的臉龐。
『先生,你太失禮了。』習清岸已有慍意。
『你叫我先生?』那人像是十分詫然,『你不認識我?』他放開他。
『我沒有認識過像你這麼無禮的人。』
那人側著頭笑起來。狂放的笑聲迴盪在整個陋室。
『我無禮放肆,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笑聲一歇,銳利的眼眸盯住他。『小可愛,我現在已經不喜歡男人,但是我很想要你。』
習清岸沉著臉不說話。
『那麼美麗的臉繃著叫人多心疼,好了,不多廢話。你不是來找人的嗎?』
『我找的不是你。』
『只要能幫你,誰不都是一樣嗎?』那人又笑了,陽光般的笑容卻參雜了幾分邪妄之意。『如果我幫你,你可以陪我睡一夜嗎?』
習清岸終於發怒了,『我不是女人。你太失禮,我要走了。』
他轉身,卻又給那人拉住手腕。他回身想說話,那男人卻趁勢將他固定在胸口,強硬的吻了他。
那是一個火辣辣,參雜著情慾和不容閃躲的吻。習清岸拼命掙扎,卻徒勞無功。
那人終於鬆開他,他怒視那人。
『不要這麼瞪我,我是很疼你的。清岸。』那人無奈的說。『我只是要你實現你的諾言--要吻你,得要颳了鬍子,看得到我的嘴巴後才行。你現在看得到我的嘴吧了吧?』他露出懶洋洋的微笑。
『榮大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像大熊一樣的男人,就是面前猖狂的男人?『是你?』
『呵呵呵,不是我是誰?』刮掉鬍子的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