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中一種睥睨天下之勢,傳言說很多人因為穿著歡喜,睡覺都捨不得脫下,但因為是傳言,可信度倒不必深究;這從側面上也反應出蘇記高檔衣衫的樣式和做工是一等一的。
蘇錦還安排了幾名說話辦事靠譜的夥計去滄州、嵩山各地重金聘請武林高手回來,蘇錦也不知道這個時代是否有那種高來高去的絕世高手,他記憶中只知道河北滄州是武術之鄉,而嵩山蘇錦則是想當然的認為少林寺在哪兒,當地定然藏龍臥虎。
張老掌櫃說曾有人暗地裡在蘇家倉庫放火,給蘇記造成很大的損失,所以蘇錦將這件事時時記在心中,剛何況宅子裡還有大批的錢財,宅中護院雖有幾名,但都只是身強力壯的男僕,除了身高體壯之外並無拳腳功夫,蘇錦自然不能將身家壓在他們身上。
……
四天時間,蘇記不僅在廬州城中名聲漸隆,蘇家小官人的兩首詞也風靡各大青樓,蘇錦在和豐樓所作的那首《水龍吟》不知怎麼被傳了出去,於是藉著端午前後人們的閒暇消遣時間的增多而在大街小巷傳唱開來,傳唱度漸有超過柳三變的《雨霖鈴》和晏同叔的《臨江仙》之勢,蘇小官人的才名也漸漸在人們的心中紮下根來。
蘇錦悶頭忙活幾天,對此毫不知情,小穗兒告訴他這件事,蘇錦還搖頭不信,直到有一天在《同福酒樓》吃飯,聽見同樓層的包廂內充斥著自己盜版的詞牌小曲,這才羞愧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可是讓蘇錦納悶的是,代表廬州文壇盛世的《落花》詩社的召集人,遲遲沒有發來邀請,進不得這個詩社便表明還是圈外人,只有參加了詩社之人才能為主流所認可,否則即便名氣再響亮,也只是個非主流而已。
蘇錦對於主流非主流倒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高階市場的開發,蘇記將來很大一部分利潤的來源還需城中高階市場的支撐;對於《落花》詩社的不聞不問,蘇錦也無可奈何。
相對於其他人的冷淡,《和豐樓》女東家晏碧雲倒是派人送來兩次邀請信,說李公子自知那日唐突,特來邀請蘇錦再次赴宴,當面賠罪。
蘇錦正忙的焦頭爛額,哪有時間去跟這些人磨牙,於是兩次全部拒絕,只是在回信中寫道:些許小事無足輕重,若李公子不能釋懷,便告訴他本人早已原諒他了,家中事務實在繁忙,分身無術。
饒是晏碧雲好涵養、好。性情,也被蘇錦氣的夠嗆,回信被撕得粉碎遍地拋灑,小嫻兒從未見過晏碧雲如此失態,晏碧雲可從來沒這樣過,被一個少年氣成這樣可是破天荒之事。
小嫻兒決定親自出馬,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蘇家小子一番,替小姐出出氣。
於是端午節後第三天,蘇錦正在指揮夥計們打掃新裝修好的成衣店分號的時候,小嫻兒氣勢洶洶的坐著車趕到了蘇記布莊前,將蘇錦堵了個正著。
蘇錦正指揮著一幫子夥計在成衣鋪分號的門楣懸掛匾額,“高一點,低一點”的正吵嚷間,小嫻兒掐著腰蹦下車來。
“蘇錦在哪?給我出來。”大戶人家出來的丫頭就是與眾不同,身上帶著一股貌似威嚴的東西。
蘇錦一眼看見小嫻兒便知道禍事上門了,這丫頭打一開始便不待見自己,那晚自己耍小聰明佔晏碧雲便宜,這丫頭當時的眼光跟雌老虎差不多,幾乎要吃了自己。
“這不是小嫻兒姑娘麼?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光臨敝店也不打個招呼,有什麼事派人傳個話不就得了麼?”蘇錦笑眯眯的迎上前去。
“少來這一套!”小嫻兒絲毫不因為蘇錦的套近乎而放棄立場。
“吆喝!哪裡來的小娘子,怎地如此刁蠻。”夥計們不幹了,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識抬舉的女子。
“我說小娘子,咱們少東家笑臉相迎,怎地卻是熱臉貼了冷……冷……”一名小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