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揚,箭支不多難道老子比你還不清楚麼?滾一邊去。”
那兩名馬軍聽得滿頭霧水,很顯然後面只有專使大人一個人,怎麼會出來兩個聲音,惶恐之際一人腳下絆蒜,摔了個狗吃屎,另一人也步他後塵同樣來個嘴啃泥,這一摔兩人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專使大人一人分飾兩角在演雙簧呢;也不知道剛才那‘啪’的一聲一巴掌是真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還是怎麼著。
兩人爬起來頭也不回的往後跑,失魂落魄之際,心裡都閃過同一個念頭:專使大人怕是真瘋了,這麼一來不等於是告訴別人北面強南邊弱,引火燒身麼?
李癩子和馬鳴兒聽得真切,剛開始還將信將疑,但是那個耳光之後,傳來的壓低嗓音的怒罵聲讓豎起耳朵的兩人激動不已。
“這狗官還準備玩疑兵之計,想用什麼火油箭嚇唬咱們往北面衝,不用問北面一定是守得鐵桶一樣,他們不敢衝進來是怕黑地裡中了咱們的暗算。”馬鳴兒低聲冷笑道。
“二師兄,還等什麼,咱們衝吧,這狗官心虛了,肯定手頭沒多少人,也絕對沒什麼火油箭。”
“這還用問?有的話早就射進來了,告訴弟兄們,紮緊褲腰帶,手裡的傢伙拿穩了,跟著咱們往南邊衝,最好是活捉了這狗官,看樣子是個軍隊裡的將官,出城門的時候倒也用的上。”
李癩子哈哈一笑,舉起手中的鋼刀,爆發出一聲鬼哭狼嚎般的吶喊:“兄弟們,想活命就跟著爺們衝啊,拿了狗官衝出城去,上山當大王啊……!”
第四一九章 揚州之夜(依然是續)
龍虎門弟子們沒有別的想法,活路只有一條,那就是衝出這個曾經是他們在揚州百姓面前引以為傲鼻孔朝天的資本,讓他們倍感驕傲的北口三里衚衕;此刻的北口三里衚衕已經不再是身份的象徵,而是困死他們的囚籠。
近百人在剛才的那一番打鬥中丟了性命,活下來的這些人對於活命有了前所未有的需求,所以他們衝鋒的腳步也更堅決、更勇敢。
特別是看到二師兄和三師兄身先士卒一馬當先的矯健身影時,普通弟子們也失去了猶豫了理由,二百多人的隊伍就像一股巨浪,捲過面前的幾小堆雜物堆積的障礙,直奔衚衕南口衝去。
馬鳴兒翻過一座滿是桌椅的雜物堆,一眼就看到前面三四個啄突狼奔的背影,顯然是官兵們正在逃跑,這一發現讓他更加堅信南邊的官兵人數不多,而且並無什麼火油箭。
“前面逃跑的就是剛才那名狗官,活捉了這龜孫。”馬鳴兒聲嘶力竭的吼著,撒丫子帶著人猛追,渾然沒發現過了身後的那道障礙之後,原本親自命人堆積了七八堆障礙物的衚衕南口附近已經是一片坦途。
馬軍士兵的效率還是有點高的,就那麼一點時間,他們居然螞蟻搬山般的將七八堆障礙清掃的乾乾淨淨,只留下地上破碎的瓷渣和一些橫七豎八的小物事。
似乎是給龍虎門的人幫了忙,這些障礙物被清除之後,龍虎門眾弟子似乎踏上了康莊大道,一路暢通無阻速度極快的衝向南口,前面三四個蹣跚的背影在他們眼中就像獵犬眼中的兔子屁股一樣,那樣的具有誘惑力和指向性;只可惜衚衕太黑,天色太黑,很快這些兔子們便失去了蹤影。
但這些並不影響衚衕南口離自己越來越近,對北口三里衚衕瞭如指掌的眾人,即便是在這目不能視物的黑魆魆的夜裡,也能憑周圍建築的形狀知道,再有幾十步便是衚衕口了;而且更讓人興奮的是,衚衕口一片黑咕隆咚,原先守在衚衕口的官兵燃起的大火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熄滅了,可想而知那些官兵早已經逃得沒了影子了。
自由就在前方,逃出生天的喜悅讓龍虎門弟子們個個變成了法拉利賽車,彷彿衝過巷口的終點線便是金錢美女和香檳在等待自己一樣,一個個飆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