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云沉默了很久,才嘆息著點歹點頭,道:“我懂。”
陸小鳳道:“你應該懂。”
魏於雲道:“還有件事,你也應該懂。”
陸小鳳道:“‘哦?”
魏子云道:“這一戰的結果,必定是兩敗具傷,慘不忍睹,這責任應該由誰負?”
陸小鳳沒有開口,心裡也—樣沉重。
魏子云環目四顧,長長嘆息,道:“無論這責任由誰負,看來這—戰已是無法避免,也沒有人能阻止f。”
陸小鳳沉思著,緩緩道:“也許還有一個人能阻止。”
魏子云道:“誰?”
陸小鳳遙視著皇城深處,眼睛裡帶著種很奇怪的表情。
就在這時,大殿廠已有人在高呼:“聖旨到。”
—個黃衣內監,手捧調書,匆匆趕了過來。
大家一起在殿脊上跪下聽沼:“奉天承運,天予沼曰,著陸小鳳即刻到南書房,其他各色人等,即時出宮。”
天子金口玉言,說出來的話水無更改。
各色人等中,當然也包括了死人,所以這一戰還未開始,就已結束。
第十三章 尾聲
九月十六。黃昏,明月又將升起,今夜的月,必將比十五的月更圓。
司空摘星沿著金鱉玉帶的欄杆,來來回回的已不知走了多少次,他想數清這條橋上究竟有多少欄杆,卻一直沒有數出來,因為他有心事陸小鳳為什麼還沒有出來?皇帝留著他幹什麼?天威難測,伴君如伴虎,像灑脫不羈的人,耽在皇帝身旁,一句話說錯了,一件事做錯了,腦袋就很可能要搬家。
這一點,不但司空摘星擔心,只要是陸小鳳的朋友,每個人都在擔心。陸小鳳的朋友不少。
魏子云已經進去探望過好幾次,南書房裡好像一直都沒有動靜。
沒有奉沼,淮南書房,魏子云當然也不敢。
所以他每一次從裡面出來,大家的心事就會又多加重一分。
等到他第六次從裡面出來,有的人已急得快要發瘋了,魏子云反而不似前幾次出來時那麼垂頭喪氣,眼睛裡居然好像發著光。
看見他眼睛裡的表情,司空摘星立刻迎上去,道:“是不是有了訊息?”
魏子云點點頭。
司空摘星道:“那小子已經出來了?”
魏子云搖搖頭。
司空摘星道:“你看見了他?”
魏子云又搖搖頭。
司空摘星幾乎叫了起來,道:“這算哪門子訊息?”
魏子云道:“我雖然沒有看見他,但聽見他的聲音。”
司空摘星道:“什麼聲音?”
魏子云道:“當然是笑聲。”
他自己也笑了笑,接著道:“除了笑聲外i你想他還會發出什麼聲音來?”
司空摘星瞪大了眼睛,道:“他的笑聲是不是很大?”
魏子云道:“他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你應該L'我更清楚。”
司空摘星眼睛瞪得更大,道:“在皇帝面前,他也敢像平常那麼樣笑?”
魏於雲道:“你想天下還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
司空摘星嘆了口氣,道:“我想不出。”
魏子云道:“我也想不出。”
司空摘星道:“我更想不出,在南書房裡,會有什麼事能讓他笑得那麼開心?”
魏子云壓低了聲音,道:“聽說他們在喝酒。”
司空摘星道:“他們是誰?”
魏子云聲音壓得更低,道:“他們就是皇帝和陸小鳳。”
司空摘星眼珠子都快瞪得掉了下來,道:“你這是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