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打算放在心裡的話，便再也憋不住了。

&ldo;二表妹說，你抱過她，是真的嗎？&rdo;陸清容突然問道。

倘若她沒飲酒，絕不至於把姜慧絹的話斷章取義到這個份上。

蔣軒那邊聽了，自然是一驚，心裡琢磨著這是從何說起……嘴上卻不敢猶豫，連忙表態：&ldo;沒有的事兒！&rdo;

陸清容左胳膊肘支在桌上，以手托腮，直視著蔣軒，眨了眨眼睛，道：&ldo;你再好好想想！&rdo;

一副非要問出點什麼的架勢。

此時的陸清容。雙頰浮上了紅雲，像是擦過胭脂一般，卻又比那自然了不知道多少倍，此刻再加上那分外熾烈的眼神，活生生把蔣軒也看熱了不少。

&ldo;你再好好想想。&rdo;陸清容重複了一遍，聲音柔得出奇。

蔣軒這才回過神來，頗感無奈：&ldo;這哪裡用得著想。絕對不曾有過！&rdo;

陸清容不肯罷休。忽閃著眼睛，想了又想，方才記起：&ldo;二表妹說。是你們很小的時候一起摘花，她夠不著，你就抱著她去摘了……&rdo;

語氣之中，似乎有著一絲艷羨。

蔣軒立刻發覺了。微微一笑的同時，仍不敢怠慢她的問題重生之聖城騎士。

&ldo;絕對沒有！&rdo;蔣軒斬釘截鐵地否認。&ldo;幫她摘花倒是有過，若說抱著她摘，肯定不會。更何況，那時候她才多大。怎麼可能會記得這些！你可別忘了，當初是咱門成親以後，才又和鎮北將軍府開始來往的……&rdo;

陸清容現在哪裡捋得清這些。只聽到了蔣軒說沒有，那就夠了。

只不過。她卻沒放下這事兒，仍在歪著頭唸叨著：&ldo;你幫她摘了什麼花？&rdo;

&ldo;海棠吧？&rdo;蔣軒隨口說道，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果然，陸清容登時撅起了嘴：&ldo;她都記不清了，你竟然還記得……&rdo;

蔣軒只得說道：&ldo;實在不是因為我記得，只因二表妹小時候未曾來過侯府，若是我們碰在一處，定是在鎮北將軍府裡，那邊你也是去過的，院子裡除了幾株貼梗海棠，那裡還有其他的花樹？&rdo;

蔣軒老老實實地解釋著，心中難免失笑。

在他的記憶裡，自己還從未被人這般&ldo;審問&rdo;過，倘若被旁人看了去，可真是稀罕事一樁了。

陸清容歪著頭，眨眼看著蔣軒，想來想去，好似的確是這麼回事兒。

眼看她剛才還撅著的嘴，逐漸恢復了原狀，蔣軒才暗中鬆了口氣。

卻不想，陸清容後面的問題又來了。

&ldo;你給她摘了幾朵？&rdo;此時陸清容的聲音，已經與撒嬌無異。

蔣軒頓時被她這醋意十足的言語刺激得心神不定了。

&ldo;這誰還能記得！&rdo;蔣軒的笑聲之中有了一絲沙啞，溫聲道：&ldo;你若是喜歡，咱們榆院的西府海棠，還有後面景湖邊上的垂絲海棠，都更好看些……要不然，趕明兒我就帶你去院子裡摘花兒去，讓我幫你摘，或者抱著你摘，都隨著你的意思……&rdo;

&ldo;誰說我喜歡了？再者說，我自己也夠得著！&rdo;陸清容橫了他一眼，卻沒意識到自己語氣之中的那抹嬌嗔，&ldo;而且海棠的香氣我也不怎麼喜歡，怪嗆人的！&rdo;

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