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終於鬆了一口氣。開玩笑!褒姒豈是她能叫的?她可沒有那麼牛X。
“那她叫個什麼名兒?”
“……我們撿到她的時候,她的身邊不是有一個‘月’字嗎?許是上天有緣,就叫她‘月嫻’吧。”姒月常道。
“好吧,月常,還是你取的名兒好。就叫月嫻!”
好呀好呀真好呀,雖然這個名字一樣苦逼,但是也比叫褒姒好,就這樣吧!漂亮,再漂亮又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落得個千古的罵名,安陽也安心了。
不過,月嫻這名字怎麼這個熟呀,安陽吸吸鼻子,唉,管他呢。
就這樣,安陽在周朝有了這麼一個名字:姒月嫻。
不好聽,真是不好聽。安陽鄙夷的想。
安陽,不,姒月嫻一歲的時候,她漸漸的發現,她的母親,每次看著她時,那目光裡除了慈愛,還有別的,一些她不敢深究的東西。
這天,男人早早的除了門。說要去給家裡添置些東西。
姒月常坐在門口,手裡拿了骨針,縫衣服。
蘆葦花開的到處都是,有點像細碎的棉絮,它的蓬很濃密,看不出明顯的花瓣,安陽輕輕折下一朵,隨手擺動,就隨處飛落下來,輕盈如冬天的雪花。於是整個下午,沿著江邊,蘆葦花兒隨風飄蕩,搖曳著一季的美麗。
安陽搬了一個小凳,坐在姒月常對面。
“怎麼?玩累了?”
安陽故意做出不解的樣子問姒月常:“母親,為什麼我隨您姓姒呢?”
“嫻兒,你呀,還不是你不樂意麼。”
“我不樂意?母親怎麼知道?”
“當初,我和你父親在鎬京撿到……”姒月常驚覺自己說漏了嘴,然後道:“我是說,在鎬京產下你的時候,你父親說要給你取名叫褒姒,你的那個不依喲……呵呵。”
姒月常吃吃地笑,“你呀,哭的不像樣子。後來給你改了名兒,你立馬就笑了。”
“是這樣麼?”安陽皺起眉。
“當然是這樣啦!”
切,才不是這樣。
安陽在心裡腹誹。
“母親,父親怎麼還沒回來?”
“再等等罷,就快回來了,”姒月常點點安陽的小鼻子,“怎麼,想父親了?”
“嗯!”安陽點點頭,心裡卻隱隱的有些不安。
直到晚上,男人也沒有回來。
姒月常也坐不住了,直唸叨著:“別出事啊,千萬別出事啊!”
安陽心底的不安越來越重。
第二日早上,男人終於回來了。
帶了一個訊息:“宣王前日崩。姜後懿旨,召顧命老臣尹吉甫召虎,率領百官,扶太子宮涅行舉哀禮。即位於樞前。”
004。砍死她丫的
“這是說,他死了麼?”姒月常丟下手裡的活計,看向男人。
男人笑呵呵的摸著頭:“正是。我們可以回去了。”他撥出一口氣,這毛國雖然好,但終究不是他的家鄉,人老了,還是要在自己家鄉才能睡的安穩。
“可以回去了。”姒月常也笑,“等了這麼久,總算是可以回去了。”
安陽卻不屑回去?鎬京?那是大周的地界,那兒有什麼好?她不是土生土長的鎬京人,哪裡會明白這二人希望落葉歸根的心思,只是單純的不喜歡那個害得自己差點丟了命的地方。
更何況,不過數十載,這大周朝就亡了。回去了又有什麼好?
不過自己現在蛋疼的是一個苦逼的小娃娃,即便說了他們也是不會聽的。說不定自己還會被他們當成妖孽給燒死。
安陽忽然發現自己很久沒有想起林莫言了。再次想起的時候,似乎已經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