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誰又能知道這暗衛到底是他周幽王姬宮涅的人還是太子宜臼的人呢。像前兩天不也發生過自個兒的宮殿被那太子闖進來的事情嗎?而事後,居然連一個問起的人都沒有。這些暗衛在那個時候又幹什麼去了?
她安陽並不笨,反之,還是一個聰明孩子。宮斗的電視看的太多,這也不過是皮毛罷了。電視裡面不是經常演一人為了另一人或者其它與自己有關的利益做臥底嗎?
人總是會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的。就像她自己,不也放棄了與洪德的愛情來做這周王的小妾麼?而她也將有一天,成為那個“母儀天下”的千古妖妃。
這是宿命,任誰也逃不掉的。
既來之,則安之。
在這王宮已經不知道呆了多少天,她終於想通這個道理。好吧,那麼,她便安安心心的,認認真真和這王宮中的人鬥上一場——即使最後的結局是身敗名裂。
小六兒率先走到她跟下,“噗通”一聲跪下。
她愣住,收回自己要踏出去的腿。這人怎麼這樣眼熟?還不待她說話,那人便率先哭起來,“夫人,小六兒求求您,放小六兒回去吧。小六兒再也不惹禍了,一定好好服侍夫人,只求夫人讓小六兒回去。”
她笑起來,這樣的情況似是在哪個電視裡面見過,如此,應該是有話要對她說吧。她便屏退了眾人,自個兒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小六兒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
“說吧,什麼事兒。”她終於在那顆盛大的樹下站定,卻不回頭看他。
“夫人,”小六兒卻徑直走到她面前,哪裡還有一絲謙卑的樣子,“月姬姐姐想要見您。”
“可夫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月姬這個名字,小六兒,”她拂去身上的花瓣,“這東西不能亂吃,話也是不能亂說的。這是夫人我給你的忠告,可一定得記住了!”
“諾。”小六兒復又弓著腰,深深的朝她施了一個大禮,“夫人的話小六兒記下了,奴婢這便退下了。”
“嗯。”安陽略略頷首。
小六兒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卻看似不小心的撞了她一下,聲音低低的,“月圓之夜,國師大人便回來了。仙子姐姐說,她想見您一面。若夫人想要知道怎麼回事兒的話,今夜便一人在屋子裡等小六兒過來。”
她愣住,這哪裡是當初的那個小六兒,可這個世界又不發達,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易容術,那這人,還是小六兒麼?不得不說,這宮廷啊,真真是害人不淺。像她這麼一“純潔”孩子如今都變得這麼有心思了,更遑論其他人。這小六兒可是自幼便在這深宮中長大——即使他也不過是一個奴罷了。
是不是說,看的多了,便是什麼也懂了呢。
怪不得人人都說這王宮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任你一再單純不過的人,進了這幾年,若是愚笨到無藥可救的地步,誰能不變。說到底,都不過是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害的。
皇帝才是天下最大的嫖丨客。那皇帝他們的妃子呢,都是青樓女子?那這王宮豈不成了這天下最大的妓丨院?
她突地笑出聲來,這世界,總是這樣無趣的。不自己找點樂子怎麼行。
她轉身走回去,那些人已經在麟趾宮外站定了等她,也就是說,她就是這群人的頭兒,她不來,這些人便“群龍無首”了不是?
她終於笑起來,是那種大笑,不似平日裡的那種微微笑,雖看似賞心悅目,只有這些伺候她的宮人們才知道那不過是一個表情罷了,她哪裡會真正的開心起來,那不過是一個會自己吃飯會笑的木偶罷了,根本沒有靈魂。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兒,卻把他們的大王,他們的主子迷的團團轉。
所以說啊,這世界,真是無奇不有。不過應該說句實話,他們的夫人的那個長相,卻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