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望著張協那假惺惺的表情,不禁心中氣惱,她冷笑了一聲,雙手一背,昂首挺胸地凌然言道:“哼,我已生擒其中兩名刺客,待到他們醒來,審問便知。”
張協點點頭,抱拳讚道:“哦哦哦,哎呀,巡按大人真是神勇啊!”
“咳咳咳……”張協的裝模作樣,連旁邊的劉飛看著都覺得滑稽可笑,只好輕咳幾聲,掩住那嘴角的嘲笑。
而秀秀實在受不了如此的演戲,她突然伸手抓住張協的手臂,用力將他拉到了近前,嘴角一揚,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朱唇一動,悄聲言道:“多謝張大人的人馬相助,抓來的刺客就要借知縣牢房一用了,你不必插手,我自會派人看守,你只依從於我便是。”
張協倒是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聽著文必正的叮囑,好半天才緩過神兒來,趕忙頻頻點頭。
文秀這才放開張協的手臂,坦然一笑。她身旁的劉飛此刻朗聲言道:“張大人啊,今日天色已晚,我和文大人怕是要借宿在你這縣衙裡了,張大人不嫌棄吧?不少字”
張協苦笑著躬身言道:“呵呵,劉師爺說得哪裡話,下官不勝榮幸啊,只是我這小小縣衙,房間簡陋,真是委屈文大人了。”
文秀淺笑著一擺手,爽朗地言道:“哈哈,何來委屈一說?是我們叨擾張大人您了。”
“呵呵,文大人客氣了。”張協一邊附和著文必正,一邊心中暗暗叫苦。他暗道,這文必正一回洛陽便要宿在我這縣衙裡,那潞安王定要懷疑我與那巡按本是一夥啊,文必正啊文必正,你可是害得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張協不情願地為巡按一行人安排好了房間,又悄悄到大牢之中偷看了一眼巡按擒住的刺客,囑咐那些牢頭們,定然不要為難看守犯人的巡按隨從。
一切妥當之後,他才獨自一人,揹著雙手,垂頭喪氣地踱回了自己的院落。此時,天已漆黑,皓月悄然爬上了樹梢,盧氏已經哄著兒子睡下了。
張協推門而入,轉身關門的工夫,又是苦笑,又是嘆氣,口中自言自語不斷。坐在床邊的盧氏趕忙站起身來,幾步湊到了張協身邊,不高興地悄聲說道:“你輕點,兒子都睡了。”
張協一聽,也趕緊點點頭,不再喃喃自語,心中暗道,此事也只能隨其自然了,既然如此,不如早早睡了,天大的事情,亦都明日再做打算吧。
想到這裡,張協向著夫人使了個眼色,讓她回到了兒子身邊,自己則脫下外衣,挽起衣袖,來到了水盆邊上。就在他正準備將雙手放入水中,門外又響起了“伶俐鬼”的聲音:
“大人,大人?您睡下了嗎?”。
此時的張協,一聽到“伶俐鬼”的聲音,那渾身都是一顫,不禁心中嘆道:我的天啊,不會又出了什麼狀況吧?不少字
他怕“伶俐鬼”的喊聲打擾了兒子的美夢,急忙拎著外衣來到了門外,緊閉好房門,又踱出幾步,這才問道:“你又有何事呀?”
“伶俐鬼”躬身施禮,言道:“大人啊,巡按大人的師爺劉飛在書房等您呢。”
“啊?”張協氣都不打一處來,暗罵這個多事的文必正,竟不讓他睡上一個好覺。但巡按的師爺深夜相邀,想來也定有玄機,他也不敢怠慢,急忙披著衣服趕到了書房之中……
這個夜晚,知縣張協的府中不得安生,而潞安王府中亦是如此。
入夜,王府侍衛回府稟報了巡按文必正回到洛陽、落腳知縣衙門的事情。潞安王心中不悅,他沉著臉問身邊的師爺於百之:“這個文必正不回驛館,直接就去找張協了,這裡面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不少字”
於百之低著頭,一手不自覺地輕撫著自己臉上微微突起的黑痣,略略思忖了片刻,這才小心翼翼地答道:“王爺不必擔心,文必正只是想借知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