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嘴角一動,冷笑了一聲,言道:“沒錯。監視一品香的官兵才一撤走,那淫賊便繼續出來作案了,難道這純粹只是個巧合嗎?”
李皓軒搖頭答道:“未必,若說這一次只是巧合也就罷了,可之前那許多受害的女子都去過那一品香,這便十分可疑了。”
此時,劉飛長嘆了一聲,苦著臉言道:“只是咱們之前也曾監視過這個一品香,但並未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呀?”
李皓軒縱起濃濃的劍眉,思忖了一下,也點頭言道:“是啊,若說是那淫賊就藏在一品香,咱們監視了這麼久如何就沒察覺到一絲不妥呢?”
劉飛順著李皓軒的思路思索了起來,神色頗為沉重地言道:“或許是那‘淫猴’以及一品香中的那對母女行為及其謹慎,因此才滴水不露地瞞過了眾人的眼睛。”
“這個解釋倒是合理,不過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文秀一手託著香腮,秀麗的雙眉微微蹙起,眼眸中充滿著疑惑。
李皓軒見狀,上前一步,言道:“大人,劉師爺,那不如讓我親自去那一品香打探一番如何?”
文秀一聽,立刻興奮地拍著李皓軒的肩膀說道:“好啊,若是李大哥去,定然能查個水落石出。”
而劉飛卻忙擺手阻攔道:“只怕不妥,那賊人輕功不錯,且奸詐狡猾。官兵的監視與否看來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皓軒重傷未愈,只怕貿然深入賊窩,非但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反而打草驚蛇,讓那淫賊逃了也說不定。”
李皓軒一聽這話,仔細盤算了一番,也忐忑地附和道:“師爺所言有理,倒不是皓軒貪生怕死,只是平白讓那淫賊逃跑了,實在可惜。”
文秀清澈的雙眸閃動了幾下,圍著劉飛和李皓軒踱起步來,低垂著眼簾,捲翹的睫毛正好掩住了深邃的眸子,口中喃喃自語道:“嗯,既然不能貿然出擊,那便只有等待時機了……只是,這一味坐等也不是辦法啊……”
李皓軒見文秀心急如焚地走來走去,眼珠一轉,試探著建議道:“既然如此,不如讓我去監視那一品香,總比那些個官兵要好得多。”
劉飛一聽,輕嘆了一聲,苦笑著言道:“你的身體尚未完全康復,實在不宜如此辛苦的。”
文秀則手打響指,笑容燦爛地言道:“那就這樣,先讓韓家兄弟監視著一品香,李大哥趁機好好將養身子。我和阿飛再去找人查一查一品香那母女的身世,靜觀其變。待到李大哥的體力完全恢復了,咱們再找個機會潛入一品香探查個究竟。”
劉飛和李皓軒皆點頭同意。接下來的幾天裡,那“一品香繡莊”異常平靜,婁氏母女兩個總是早早便睡下了,一直輪流守候的繡莊旁邊的韓氏兄弟瞪圓了眼睛監視著繡莊,眼中都瞪出了血絲,卻依舊沒有看出半點可疑之處。
文秀和劉飛四處走訪,亦無新的收穫。那婁氏和她的女兒的確是行為檢點,平日裡都忙於自己繡莊的活計,很少出門。
婁氏主要負責打點生意、招待客人,她雖有時衣裙穿著略略招搖,為人卻是十分謙和有禮,並無半點逾越之處。她的女兒範芷清性格更為內向靦腆,幾乎整天悶在家中,繡花針不離手。
提起尚未出嫁的範芷清,繡莊四周的鄰居們都為她遺憾不已。那芷清姑娘品貌端正,溫婉賢淑,更是繡功出眾,是個難得的好女子。
至於未嫁的原因,眾說紛紜:有人說是因為婁氏太過專注於經營生意,將女兒的婚事就此耽誤了;也有人說是那婁氏有心讓女兒嫁個有錢人,卻一直未能如願……
不過當初婁氏母女來到廬州城開繡莊,還當真不時有人上門提親呢,只是一一被婁氏拒絕了,後來便再也無人敢來提親了。
而比起韓氏兄弟的日夜辛苦、文秀和劉飛的繁瑣無果,李皓軒則顯得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