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說過,不喜歡受人要挾!不論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朕都不會在意!更何況朕正值春秋鼎盛,想要有多少個子嗣,想要有多少兒女,有地是女人等著朕。朕才不需要你這腹中的野種!”
野種,他說我腹中地孩子是野種。他非要把我剝得體無完膚才肯善罷甘休麼。
想到昨天晚上他對我說地那許多話。想到昨晚上他把我抱得緊緊的,想到今天早上照鏡子時候,脖子上還清晰可見地吻痕。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難道錢佐的深情,錢佐的奮不顧身。錢佐的精神分裂都是假的嗎?
不會的。我拼命地搖著頭。忍著身上的痛搖頭。
可是如果不是,那麼他又為什麼要狠下心把我腹中的孩子給拿掉呢?他就這麼怕留下什麼把柄在我手中麼?
“不。不是的。就算你不愛我……也沒有必要這樣做。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把我們的孩子送上死路,難道你就不想看看他長得像不像你麼?你就不想看著他長大嗎?”我撲簌簌落下淚來。只覺得有一個最親的人正在跟我揮手告別,是啊,我從未見過面的孩子就要永遠地離我而去了。
“朕不想!”他聲如洪鐘,說得斬釘截鐵。他巋然不動。我看著他,他的眼角跳動了一下,他閉上了眼。
他不敢看我,他的心裡有鬼!
我忍著痛,再一次問道:“皇上,到底怎麼了?一定有原因的,對不對?你別騙我了。”閉眼似乎已經不足以躲避我,錢佐把頭別了過去。我更加的懷疑起來,“如果不是,你就不會親我,不會在昨天晚上把我抱的那麼緊了。一定有什麼事,對不對?”
“對!”錢佐忽而反轉頭來,“朕是親了你,是抱了你,但是你要搞清楚,朕抱的是戴悠夢!朕就算喜歡,也是喜歡戴悠夢,不是你!你在朕面前假情假意,無非是想要血伏參來救澤新辰的命,你別妄想了!朕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把血伏參給你的!”
“就因為我不是戴悠夢,你就這樣對我嗎?”我心裡一痛,發白的嘴唇差點被我咬出血來。
難道他所有的愛都只給了戴悠夢,就沒有分給我一星一厘嗎?
“真的……真的有這麼大的差別嗎?”我哆嗦著說道,“戴悠夢,皇上心裡頭只有戴悠夢?我……哪怕做她的替身,都不……不可以嗎?我都不介意,你……”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錢佐不容我說完就打斷我,“你不是戴悠夢,朕也不是愚夫!”他說得斬釘截鐵,每一個字都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肩頭。
是啊,錢佐的款款深情只是對戴悠夢一個人的。我不過是一個替身。
他病好了,知道我不是戴悠夢,又怎麼會傻到再把對戴悠夢的愛投注於我的身上呢?我太自作多情了。
在他眼裡,我不過是因為要救澤新辰,因為要救我“愛”的人,所以潛伏入宮,伺機奪得血伏參。我和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除了戴悠夢,錢佐不會愛上任何人了吧。
我心一陡,頓時如死了一般。
“朕也不是絕情絕義的人。”錢佐重新睜開眼,眼裡波瀾不驚,“怎麼說你和悠夢也長得一模一樣,朕不殺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只是朕從今往後,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你自己好自為之!”
他說完這話,忽然伸出手掌啪啪兩下,拍在了馬背的韁繩上,馬和車脫離開來,馬離開了車,車子不穩,重心一偏,我整個人就往地上滑了出去,摔倒在地,兩隻手臂撲騰了兩下,再不能動彈。
只是身體上再痛,也不比心痛。我沒想到錢佐對我竟然會這樣狠心。我不曾奢望自己能夠取代戴悠夢在他心裡的位置,但是也決沒有想過利用肚子裡的孩子做什麼籌碼。他可以不愛我,可以把我當空氣,但沒有權力剝奪我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