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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癲皇嗆莧菀住�

但經過親自踩探,陳恭澍無奈地否定了強襲的計劃,通州城街道狹窄,任何優良的車子也開不快,僅此一點,便會影響到計劃中的安全撤退,而且很難解決。

陳恭澍講述完經過,又對著曾澈慨嘆連聲,發起了牢騷,“曾兄啊,你若去趟通州,也會象我一樣感到迷惑、痛心,嘆國人之不覺,之愚昧,之遲鈍,之不振。從北平到通州,本應該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但卻並沒有一個顯著的界限。老百姓自由來往,無拘無束,渾沒有身處偽政權下之義憤,真是令人難以理解,唉!”

曾澈沒有回答,只是有些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是什麼,他當然很清楚,可他不敢批評政府當局的軟弱,以及施政的種種憋病,使得一般人民的政治意識相當模糊,對政府沒有親和力和認同感。而華北局勢又因為政府的一再軟弱,而在混沌狀態下過了好幾年,究竟誰真誰偽,老百姓還分不清楚,也不想分清楚,他們但求有個太平日子過,也就心滿意足了,其他的事情,又有誰去關心?

陳恭澍停頓了一下,似乎也覺得自己說話欠妥,轉而又辯護道:“假使當局對冀東偽政權採取強硬措施,誰都料得到,炮製冀東偽政權的日軍必不肯罷休,且更將以此為藉口,擴大事態,提出難以理喻的威脅。屆時,我政府當局苦心孤詣緩和下來的華北大局,必再趨於緊張,甚至不可收拾。這一層可能就是不便動武的基本原因,也是要我們採取行動摧毀殷偽政權的理據所在吧!”

曾澈連忙附和道:“恭澍兄所言甚是,殷偽政權不適合於採取政府行動,授人口實。至於困難多多,也不出預料,等萬里兄回來,咱們再細細商議,總是會有辦法的。我有個初步的設想,還不成熟,等我考慮周全再說。”

陳恭澍勉強笑笑,輕輕撫著額頭,辦法,他這一路上可一直在想,但一直覺得難以有效解決,除非是抱著死志,玉石俱焚。否則,發動突襲後,如何撤出就是一個難以解決的困難。當然,也可以採取一些別的辦法,比如下毒,但那要從殷汝耕身邊策反其親信,耗費金錢是小事,這時間一拖起來,上頭就要催促過問了。

兩個人坐在客廳,都在想著事情,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閒嗑,直到毛萬里笑呵呵地走了進來。

“曾兄,恭澍兄,勞二位久等了。”毛萬里馬馬虎虎地拱了拱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道:“剛才有公務,實在是怠慢了。”

曾澈調侃道:“萬里兄滿面春風,可是有什麼好訊息,讓我們二人也跟著高興高興嗎!”

陳恭澍也湊趣道:“我是失望而歸,正在鬱悶,聽聽好訊息舒緩一下也好。”

毛萬里嘿嘿笑著,端起茶杯慢慢喝著,有意賣著關子,等曾陳二人再三催促,才緩緩說道:“制裁殷汝耕的事情有眉目了,咱們現在可都能輕鬆一下了。”

曾澈和陳恭澍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感到意外。陳恭澍熱心此事,趕忙追問道:“萬里兄快說說,有什麼好辦法,也省得我在這裡冥思苦想。”

毛萬里故作深沉地喝了口茶,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戴老闆已有了周密安排,一位姓尚的小姐已經從南京來到北平,協助工作,我剛才便是去接待她,並派人送她去通州了。她與殷汝耕有舊,可以直接見到殷某人,並且很可能被招待住進殷公館,將大有可為啊!”

陳恭澍頓時起了好奇之心,再次追問,要毛萬里詳細談談這位小姐的情況。

“我也僅見過一面,所知也非常有限。”毛萬里思索著評價道:“她說話帶著四川口音,想必是四川人,可我沒問她府上何處。年齡嘛,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屬於嬌小玲瓏的那種型別。論姿色,確實不同凡俗,雖說不上國色天香,但她最吸引人的還在那種難以形容的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