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吟道:“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正是她平素最喜愛的詩句。
靳無語悄無聲息的摸到門後,舔了舔手指,輕輕壓與窗紙之上,透過小孔一看,啊——
居然是小花,她從前的那隻鸚鵡!
江暮寒如此用心,竟然盡數將自己從前的東西一併搬了過來,卻為何——
陌生的大手
靳無語猜不透江暮寒的心思,也就不願勞心勞力,空費神思。
隨手將鸚鵡提到內室,掛於畔。自己則側臥在五彩連珠帳內,教這小東西念幾句新鮮玩意兒。
一時,小桃、晚秋帶著莫言回來,便傳了晚飯過來。晚秋無論如何不肯坐下同吃,不起小桃,靳無語的軟磨硬泡,只得坐下。
飯碗一放下,莫言便嚷著困了。靳無語便帶著兒子清洗一番,上睡下。
晚秋、小桃戰戰兢兢的站在邊,望著安然入睡的靳無語羨慕不已。
“小姐!小姐!我和晚秋睡哪兒?”小桃掀起五彩連珠帳,抓著靳無語的肩頭搖晃。
“西廂房不是你們的房間嗎?去睡吧!車馬勞頓,折騰了一宿!不困呀!”靳無語迷濛著雙眼,說完,又自行睡去。
“小姐!小姐!”小桃依舊站在頭,一聲疊一聲的喊個不休!
“哎呀!叫魂呀你!快去睡吧!”好夢被攪,靳無語心頭火氣,抬眼看看小桃可憐巴巴的樣子,立時明白過來。“算了。都來這上睡吧!”
小桃大喜。晚秋兀自站著不動,跟王妃同而臥?自己什麼身份?
“晚秋,上來呀!你真想在頭站一夜?”小桃催促道。
晚秋打了個激靈,磨磨蹭蹭的摸上來。
靳無語摟著兒子睡在最裡面,小桃緊挨著靳無語,晚晴則躺在最外面。
靳無語早睡的呼天倒地,小桃抱住她家小姐彷彿抱住了什麼辟邪驅鬼的靈符似的,也漸漸進入夢鄉,唯獨晚秋眼巴巴的望著發著微弱光芒的五彩連珠帳不能成眠。她越害怕,越想早點入睡;越想睡,就越睡不著;越睡不著,就越害怕……萬籟俱寂的夜,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清晰入耳,想起那十幾位王妃,她抱著小桃緊了一點,又緊了一點。
忽聽得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是什麼東西?難道是過世王妃的亡靈嗎?
那腳步聲由遠及近,近了,更近了……那東西似乎走了進來,正在向邊移動……十步、九步……六步、五步……三步、兩步……
晚秋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的側臥在床上,她覺得自己像是被夢魘了一樣,手腳都不是自己的,小桃、靳無語就睡在身旁,她想喊她們,她在張口,可是,卻發不出任何的聲息。
她的被子被掀開了一點,一隻陌生的大手來到了她的臉上,那手在她的臉上摸索了良久,順著脖頸,向下滑行……她用盡全部的力氣,拼命呼喊……啊……啊……
“老爹……老爹……”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莫言從是夢中驚醒,哭哭啼啼。靳無語輕拍著莫言,溫言軟語安慰著:“莫言不怕!不怕哦!老爹在呢。……”
“晚秋!晚秋!你怎麼了?被魘住了嗎?醒醒……醒醒……”小桃拍著晚秋的面頰,試圖喚醒夢魘的晚秋。
“小桃……王妃……剛才、剛才有隻伸到床上來了,還……還摸到了我的臉……”晚秋在被子裡顫抖不已,蒼天可見,她不是夢魘,是真的有一隻大手在她身上磨蹭……
這個世界上哪有鬼這種東西?除非她親眼所見,否則,任誰說的天花亂墜,她也不信。靳無語一邊安慰兒子,一邊喝罵:“哪個死鬼在這兒攪合,活著的時候都沒鬧出什麼名堂,死了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不成!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