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救我……救救我……求求你……&rdo;

顧水月甚至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她。

老夫人僵硬地轉過了腦袋，看著顧水月的臉，竟沒有從這個女人臉上看出一點惻隱之心。

這女人有多狠，這一次她終於徹徹底底地見識到了。

她知道顧水月在等什麼，她等得不是林雪慕的哀求，而是自己的選擇。

&ldo;你走吧。&rdo;老夫人道。

顧水月也終於開口道：&ldo;十多年前，你是雲王府的王妃，後來，你是雲王府的老夫人。你能一直坐在王府至高的位置上，我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rdo;

這是在變相說她愚蠢了嗎？

老夫人沉默著不說話。

&ldo;你是雲王府的老夫人，這個標籤將一輩子釘在你的身上。公孫奕出了事，這雲王府也就不在了，你要他死有什麼好處嗎？&rdo;顧水月頗為疑惑地問道。

&ldo;你知道什麼，公孫奕的存在對雲王府沒有任何益處！&rdo;老夫人眼眸陡然銳利起來，將藏在她心中已久的話說了出來，&ldo;公孫奕的野心太大了，大的給雲王府幾乎帶來滅頂之災！只要他在一日，聖上便日日盯著雲王府，想要毀了雲王府。那個人允了我，要是公孫奕死了，雲王府依舊在，雲王也依舊在。&rdo;

顧水月撐著腦袋看著她，突然&l;嗤&r;的一聲笑出聲。

&ldo;公孫奕死了，雲王府依舊在？公孫奕戰功顯赫，他要是死了，總得有個緣由。此時公孫奕與那一位在一起吧。那我便替那一位想個緣由……&rdo;顧水月撐著腦袋想了一會兒，&ldo;君臣飲酒正酣，公孫奕意圖不軌，意欲行刺皇帝，眾侍衛為了保護皇帝的安全，將叛賊公孫奕亂刀砍死。若是我記得沒錯，在朔雲，謀反可是要誅殺九族的。公孫奕的九族有誰，想必老夫人比我更清楚。&rdo;

老夫人的臉色突然白了。

&ldo;不可能的，他允了我的，公孫奕可以病逝，雲王府依舊享榮華。&rdo;老夫人搖著頭，拒絕順著顧水月的話往下享。

&ldo;雲王府在，雲王府的榮華在，天下民眾想到公孫奕，依舊會想到那位舉世無雙的王爺。當戰事起的時候，百姓總會想，要是那位戰神在該多好。此時，雲王舊部只要借著雲王的名聲便可東山再起……朔雲的皇帝稍微聰慧些，都會選擇斬糙除根！&rdo;顧水月言辭尖銳，戳破了老夫人為自己造下的美夢。

老夫人的眼神中露出絕望，雙手掩面。

即使她再也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顧水月說的是真相。

她們母子的命運早就和公孫奕綁在一起了，公孫奕死了，她們母子也活不下去了。

片刻後，老夫人才抬起頭：&ldo;罷了，不過一死，那老身與麟兒便陪著他一起死吧。&rdo;

&ldo;你願意死，但是公孫麟今年才十四，為何要因為你的決定，而斷送了他年輕的生命？&rdo;

&ldo;麟兒……&rdo;老夫人的眼眶終於紅了，&ldo;麟兒也活不過這個冬日了，老身對不住他，讓他死前受難。&rdo;

顧水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老夫人寧願死也不想幫公孫奕，也不知對他的恨有多深。還好她留有後招。

顧水月朝著門口站著的安閒使了使眼色。

過了一會兒，輪椅聲響起。

顧水月朝著門口看去，老夫人也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