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寶音，你確定蛇來了嗎？&rdo;可敦問道。

寶音道：&ldo;公孫奕在我手中。顧水月若是在大都，肯定想盡辦法入宮。皇宮守衛森嚴，她根本沒有機會入宮，我便給她一個機會。&rdo;

可敦道：&ldo;那就好，若是大梁帝後都落在我們手裡，那大梁危矣。&rdo;

寶音起身，就連走路的姿勢都與可敦一模一樣：&ldo;母后您小憩一會兒，就等我的好訊息吧。&rdo;

晚宴之上，燈火通明。

顧天瀾垂著腦袋站在入口處等著，等看到蕭氏的身影，立即迎了上去：&ldo;夫人。&rdo;

蕭氏的臉色有些蒼白，顧天瀾扶著她，她立即倒在了她身上。

&ldo;夫人，你沒事吧？&rdo;

&ldo;沒事。&rdo;

蕭氏緩了過來，進了晚宴的會場。

這一次，可敦像是將整個大都的貴婦都請來了。第一眼，便是閃耀的珠光寶氣。這裡似乎剛剛經歷一場混戰，兩個貴婦被拉開來，身上的衣裳都撕扯爛了，頭髮披散開來，甚是狼狽。

那兩位夫人被宮侍引去換衣服。

其餘人都議論紛紛起來。

&ldo;常袞夫人與中書令夫人向來不和，兩人竟是鬧到了皇家晚宴上。&rdo;

&ldo;是啊，這本來是一件小事。這兩人同時走到門口，誰都想先進來，誰都不讓誰。常袞夫人腳下沒站穩摔倒了，就說是中書令夫人推的。兩人爭吵起來，便打成了一團，誰都拉不開。宮侍說要去可敦，她們才停下來。&rdo;

&ldo;好好的晚宴，被她們弄得這麼晦氣。&rdo;

蕭氏落座，聽著她們的議論聲，低聲對顧天瀾道：&ldo;她們這一吵，救了我一命。&rdo;

顧天瀾的臉上沒有絲毫詫異。

常袞夫人摔倒並非中書令夫人推的，而是她一顆石子打在了常袞夫人的腳上。

&ldo;可敦呢？&rdo;顧天瀾問道。

&ldo;那賤人去換衣服了。我見她的時候，她已經盛裝，不知為何她還要換衣服。&rdo;蕭氏道，&ldo;她倒是越老越沒皮沒臉了。可汗還活著，她竟然與那些二十出頭的男人廝混在一起。&rdo;

&ldo;她向我炫耀她的權勢，還要將那些男人賞給我，說比契紇厲害。我氣得要死，真是沒見過這般無恥的人。&rdo;

蕭氏低聲說著剛剛在內殿發生的那些事。

顧天瀾聽著，卻不是在想這位可敦的無恥，而是在想著別的事。

比如，可敦要見蕭氏，肯定就是盛裝，為何還要去換衣服？

比如，可敦為何與那些男人廝混在一起？除了滿足，還會不會有別的原因呢？

那兩位換了衣服的婦人回來了，好巧不巧的，她們的位置居然在蕭氏的一左一右。

&ldo;咦，這是蕭姐姐嗎？&rdo;常袞夫人道。

&ldo;蕭妹妹，快離我近一些，莫沾染了晦氣。&rdo;中書令夫人道。

&ldo;蕭姐姐，你莫要跟她說話，免得與她一般無恥下賤。&rdo;

蕭氏什麼都沒做，那兩位夫人便湊了過來，互相說著對方的壞話。

&ldo;蕭姐姐，我和她之間，你選一個。&rdo;常袞夫人道。

蕭氏倒成了她們爭奪的物件，彷彿她選了其中一個，另一個就會撲上來撕了她。

蕭氏秉性溫良，哪裡應付得來這番場景，訥訥道：&ldo;兩位夫人，都是極好的。&rdo;

蕭氏的話一出，那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