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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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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理,凡是有欽差大臣來時,那就意味著有皇上的聖旨,如同皇上親臨一樣。果然,有不少識禮的災民相互攙扶著走出窩棚,跪倒在街道的兩旁,山呼“萬歲”聲一時間稀稀落落地響起,不少骨瘦如柴的孩子赤身裸體地緊靠著牆腳站著,一雙雙空洞無神的大眼睛呆呆地望著這隊官兵,看到他們滿面紅光,趾高氣昂的神情,心裡甭提有多羨慕,當兵真好!

那隊官兵並不理會這些無禮的孩子,只是這麼例行公事地叫著。眾人謝禮已畢顫巍巍地剛想轉身去摸出碗筷,尋找自己的孩子,又一陣鑼聲在身後猛地響起。“災民們,此次受災,有三分天意,七分人禍。南河總督陳鳳翔因循私忽玩,贖職失察,致使禮壩倒塌,殃及下河州縣黎民百姓。皇上已頒聖意,著即將欽犯陳鳳翔戴枷赴工地,示眾三個月。”果然,由二十四官兵押著的一輛囚車緩緩從街道上駛過,從東門進,由西門出。

……

07

受災的百姓不知哪來的勇氣呼啦一下全都站起來,手指陳鳳翔的囚車高聲叫罵不停,有的罵他是“賊子賊孫”,有的罵他是“侵吞公物的朝廷蛀蟲”,罵聲一時不絕於耳,有幾個憤然已極的災民竟捨得把口中正嚼著的菜根拋向囚車,那些小孩,也抓起一把把稀泥朝囚車飛過去。轉眼間,陳鳳翔已面目人非了。

跟在後面的松筠坐在轎車正在打著嗑睡,聽得聲響失去了規律和節奏,變得嘈雜起來,連忙叫道:“停!”

一行人停止不前,松筠抖動著額下的鬍鬚,高聲朗道:“災民們,雖說洪水沖垮了你們的家園,使你們一時無家可歸,但是,本欽差——”話還往下說,又是跪倒一大片災民,松筠激動起來,他說:“本欽差奉著聖上的旨意前來辦案,大家有什麼難為之處,一律在到縣衙前去。別忘了,東西南北四個城門處均有粥場,以解各位百姓的燃眉之急,這都是皇上體恤萬民的心願啊。眾位百姓不要把罪行都推到一個人身上,他也不想要大家居無定所,飄泊流離。再說,他已是欽犯,不能隨便出個人的怨氣,大家應該把心思用到修復堤壩的工地上。”

一位老者仰頭答道:“這位大人說得對,我們不能光出了惡氣,工程一天不修復,我們一天也甭提回去,難道就餓死在城裡不成?”

松筠見人群有人應和著點頭,便一臉莊重地說:“實際上,禮壩的水災比起往年來小得多,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凡是從今天起赴禮壩工地幹活的,待修成後,按人頭工程量計算,要錢給錢,要糧給糧,要地給地。”一席話,人群沸騰起來,有的竟晃著身子要隨人流去禮壩工地。

“慢著!要事先有個登記,還是組成保甲之例,十戶為一保,五戶為一甲各自到縣衙請求,不要太急,想幹活,差事有的是!先去吃飽了肚子,領了救濟的口糧和棉衣,先護住家小要緊!”松筠見人群一亂,生怕出了岔子,又對跟在身邊的校尉模樣的說道:“縣衙在什麼地方?怎麼不見縣令前來接旨啊。”那軍官正是前文提到的張千總,正是直隸總督派來護送欽差大臣的張千總。張千總也是遲疑,咋個不見河梁縣令萬道條。便對松筠拱手道:“噢,我記起來了,這兒的縣令前幾天才被解職,主要是溫大人上次來巡查時,發現有不少村莊辦起了教派。什麼‘無生父母,真空家鄉’的八字真言,還築壇盟誓,相約結幫。並沒有發現做什麼違法的事。不過,溫大人還是解了他的職,把南河工地的監工萬道條萬大人調至河梁專事修復水毀工程。也算是此地的頭頭兒。”

松筠初一聽,什麼什麼教,心裡一驚,天啊,這個教,那個教,都是邪教,一經發現,不論在何時何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