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呢!”
守候在一旁的青年人趕緊從盤子裡拿起了縫合傷口中的針線,小心地為仍然昏迷的晁鋒縫合著傷口,而另一個滿臉蒼白的青年人則是仔細地將從晁鋒身上找到的彈片殘渣用清水清洗過後,再用一小塊白布包裹起來,鄭重地遞給了站在一旁的鬼龍,一本正經地朝著鬼龍說道:“等您的朋友清醒過來了,記得將這個交給他,會為他帶來好運氣的!”
整整四個小時的手術時間,鬼龍一直抓著晁鋒的手,從晁鋒那忽強忽弱的脈搏上體會著晁鋒生命的跡象。有好幾次,當晁鋒的心跳猛然加速的時候,鬼龍甚至都有了那種極為不祥的預感,直到晁鋒的心跳慢慢地恢復了正常,這才放下心來。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手中的白色布包,歷來不信神怪的鬼龍也不由自主的雙手接過,小心地將那個頗為沉重的布包放在了晁鋒的身邊:“如你所說,希望我的兄弟能有好運氣!”
跌坐在門口的長椅上,明顯疲憊不堪的文思頓。瓊斯哆嗦了半天才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瓷菸斗,再從另一個口袋中找出了一個黑色的皮質煙口袋,幾乎是癱軟著身體吞雲吐霧。看著鬼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文思頓。瓊斯強打精神朝著鬼龍晃了晃手中的菸斗:“來一支菸麼?這可是最好的菸絲,從遙遠的東方弄來的。”
全本系列:終生制職業(959)
接過了文思頓。瓊斯手中的煙口袋,鬼龍有些好奇地反覆端詳著。黑色的皮質口袋看起來像是經過了柔性加工的麂皮,可從手感上判斷,有有點像是經過了精細加工後的鴕鳥皮。琢磨了半天之後,鬼龍只好向微笑著看著自己的文思頓。瓊斯請教道:“這是。。。。。。什麼皮革?”
文思頓。瓊斯的臉上帶著幾分捉弄人的表情說道:“這個麼?可以給您個提醒,這是我的一位長輩從南美叢林中的一些隱居者手中得到的玩意!全世界,恐怕也就只有一百來個吧?”
略為思索,鬼龍的臉上猛地浮現出了驚訝的表情,把玩著皮質口袋的手也有點不自然的將那個皮質口袋扔給了一旁的文思頓。瓊斯:“是。。。。。。二戰時期的東西?產自奧斯維辛?”
文思頓。瓊斯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驚訝的表情,似乎沒有想到鬼龍居然能夠在這麼快的時間裡反應過來。掂了掂鬼龍扔到自己手中的皮質煙口袋,文思頓。瓊斯輕輕的嘆息著:“人類真是一種殘忍的動物,為了自己的慾望,為了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權力,居然能夠作出比野獸更為兇殘的事情。二戰時期的人皮製品,還有那些用人油製造的肥皂,聽起來都叫人毛骨悚然,更何況是拿在手中?作為一個有著八分之一猶太血統的美國人,我保留著這個煙口袋,到底是為了什麼?你能明白麼?”
不假思索的點點頭,鬼龍的語氣也和文思頓。瓊斯一樣的凝重:“為了記憶,永遠不能忘卻的永恆記憶!那是一段用枉死的生命和痛苦的靈魂寫成的歷史,誰都沒有權力去忘記他!”
讚許的朝著鬼龍點點頭,再揚了揚手中的瓷菸斗,文思頓。瓊斯的聲音中多了那麼一種令人鼓舞的味道:“這個菸斗,也是我永恆的記憶之一!這是一位令人尊敬的中國人送給我的長輩的,在二戰時期,我的那位長輩顛沛到了中國的上海。你知道,上千的猶太人在逃離德國或其他納粹控制的地區時,幾乎只帶著身上穿的衣服。上千的極度貧困的猶太人聚集在一起,如果沒有那些好心的上海人經常送給他們一些食物,還有一些衣服,恐怕誰都無法熬過那年的冬天!那是個誰都吃不飽肚子的冬天,那些瘦小的上海人,他們也很飢餓啊!在我的長輩離開上海的時候,那個經常給我的長輩送食物的上海小裁縫給了我的長輩這個瓷菸斗,作為永久的紀念!在我看來,猶太人和中國人有很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善良和智慧,慷慨和勇敢!但也有很多地方,我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