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為什麼要生氣?意氣風發的少年不服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我本就是普通人,現在莫明其妙的出了名,亦不過是時勢所造,並非真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豐功傳業,名人麼,有人喜歡捧,自然也有人不服想要踩,這都是人生常態,只要他們沒有打擾到我的生活,又與我何干?”紀墨淡淡的介面道。
“嘿嘿,小友高見,倒是咱家著相了!”紀墨的話音一落,一個陌生的聲音在他們身旁響了起來,紀墨抬目一望,卻見之前呵斥那巫姓青的的威猛大漢不知何時走到了自己身前。
“前輩。”紀墨打量了此人一眼,發現此人的氣息竟是與自己在隕丘域所見過的那幾位合道大能差不多,也就是說,這位看上去魯莽兇惡的大漢竟然是合道境的大能,紀墨心頭雖有幾分詫異。面色卻是神色不動,只微笑著朝他打了聲招呼。
“小友不介意我在此坐坐吧?”威猛大漢絲毫沒有被人不敬的惱意,他裂嘴笑了一笑,指著紀墨對面的一個空位問。
“當然,相遇便是緣,前輩不嫌棄的話,請坐。”紀墨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小友,當真令人意外”大漢在她對面坐下來之後,頗為感慨的開口道。
“聽前輩的語氣。您似乎認得我?”紀墨目中終於浮出一抹訝色。一開始此人為自己抱不平,她還以為他只是恰好上過人魔戰場,聽過關於自己的傳聞,現在外頭突然聽到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人非議人魔戰場上的主帥。心頭不憤。可如今瞧他模樣。似乎真的對自己很熟悉,可為何自己對他卻沒有半點印像?
“哈哈,小友不必驚訝。你不認識我很正常,可你認識白澤吧?我是那小子的大現兄,道號炎曄,今日某家雖是頭一回見到你本尊,可關於你的事卻沒少聽聞過。”炎曄哈哈笑著介面道。
“原來是白大哥的大師兄,這麼說來,大家都不算外人了,紀墨見過炎曄道兄!”紀墨微微怔了一怔,旋即臉上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她抱拳朝炎曄見了一禮。他們這桌的動靜和談話並未引起任何人的關注,大家仿然根本覺察不到他們的存在。
紀墨的抱拳的時候並未起身,臉上的笑容雖十分親切,卻少了些正式見禮應有的嚴肅,她的動舉若是落到重規矩的人眼裡,會給對方一種不被尊種的輕慢感,可炎曄顯然不是這種拘於形式禮節的人,紀墨的應對不但沒有讓他有絲毫被怠慢的感覺,反而十分愉悅的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好,好,好!怪不得當年白澤那小子剛從炎域歸來的時候,說起你就滔滔不絕,小友的性格確實討人喜歡。”
“炎曄道兄過獎了,紀墨生性疲懶,沒什麼心事去學那些矯情的繁文縟節,人與人交往貴在心而不在形,我雖與炎曄道兄是頭次見面,可在你的身上卻隱隱能看見白大哥的影子,想必在師門中,你們的感情非常好,既然大家都是自家人,紀墨自是更加懶得去搞那些形式上的東西了,好在這也是遇到了炎曄道兄你,要是換成一個講規矩的人,紀墨只怕是要被人罵得狗血淋頭了。”紀墨臉上的笑意擴大了幾分,語氣不知不覺的帶上了幾分調侃。
她對眼前這位炎曄道君的印像不錯,此人明明是合道大能,身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高人的架子,性格爽直率真,再加上他又是白澤的師兄,面對這樣的人,紀墨很難產生惡感。
“好一個與人交往貴在心而不在形,小友說得好!當值浮一大白,我瞧小友喝的是從外面帶來的酒,看來你也是好酒之輩,我這有點稀奇貨,小友要不要償償?”炎曄擊掌而笑,隨後又指了指腰間掛的酒囊,擠眉弄眼的道。
“炎曄道兄既有美酒,我就不客氣了,我這裡還有點陽春醉,道兄若有興趣,咱們可互換著償償。”他此言一出,不僅紀墨的眼睛亮了,就是小金的一雙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