慍帝哪裡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本就十分不爽的心情再被童仙帝這麼一激,心頭的怒火頓如火山般爆發了,他那雙幽暗的瞳仁中黑色火焰跳動。手中的灰白骨捧纏繞上了一層層的黑氣,童仙帝則是分毫不肯退讓,冷笑著盯著慍帝,眼看著這兩人就要上演一場全武行。
天庭的御辰仙帝萬重山見狀忍不住重重咳了一聲:“咳,都別吵了,咱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出動了這麼多的人手,竟然連一個小小的遊仙都沒攔下來,傳出去,很快就會成為諸天萬界的笑柄。你們還有心事在這內鬥?”
天庭一方。除了御辰仙帝之外,還有十二大仙君,那十二仙君雖被無名鞭打散了陣法,迫得口吐金血。受了不輕的傷。可人卻沒死。若是若得御辰仙帝發了怒,他結集十二大仙君對付自己,無論是慍帝還是童仙帝。都討不到太多的好處,兩人只好暫時按下心頭的怒氣,各自轉開了視線。
“那紀墨氣息虛弱無比,她手中那條神秘的鞭子似乎也耗盡了元氣,以他們目前的狀態,進入虛空亂流之中,能存活下來的機率不足百萬分之一,咱們或許用不著這般緊張。”童仙帝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了一句。
“哼,那是你根本不瞭解此女,她當年飛昇的時候,才合道中階,可卻生生透過了九天罡風通道,安然無恙的進入天界,許多不可能的事,在她身上皆有可能變成可能,只要一日沒有親眼看見她灰飛煙滅,就不能肯定她已死去。”慍帝聞聲立即哼了一聲,毫不留情的否定了童仙帝的推測,沒親眼看見紀墨在他眼前死去,他滿心怒火無處發洩,自是看與他針鋒相對的童仙帝萬分不順眼。
“既然你這般放心不下,不如直接追進去罷。”童仙帝冷冷的盯著他道,慍帝……
不說慍、萬、童幾人的心事,但說紀墨,無名鞭帶著她衝進虛空亂流之後,體內最後一絲能量也消耗殆盡,它化為一道流光,沒入紀墨的識海,陷入沉睡,紀墨的實力與萬、慍、童等人相距太遠,即便是以燃燒生命精元為代價,能助無名鞭的力量也有限,好在紀墨的血脈本源之力與無名鞭同根同源。
哪怕她能輸送給無名鞭能量有限,卻也激發了它被封禁的潛能,這才能一舉震開三大仙帝,破開十二大仙君組成的領域,並重創十二仙君,可如此一來,它自身的消耗卻超出了目前能承受的極限,現有的能量被消耗得一乾二淨,沒有合適能量的補給,一時半會根本甦醒不過來。
沒有了無名鞭的護佑,紀墨進入虛空亂流之後,她虛弱不堪的身體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被虛空流暴給撕成了一片血霧,好在軀體被毀之後,仙嬰立即被她身上的那件護體法衣給裹住,這才避免了當場身死道消,灰飛煙滅的下場。
這件法衣也不知是何物練制,在虛空中雖被凜冽的罡流捲成各種形裝,像塊破布般四處漂盪,可它的本體卻始終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被它裹在裡面的紀墨的仙嬰受不住這樣的震盪,早就暈了過去,法衣就這樣隨著罡流,漫無目標的四處飄蕩。
時間緩緩而過,原本就絮亂不堪的時空流暴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忽然間變得狂躁不安起來,四處亂撞的罡流發出嗚嗚的咆哮怪叫,一股股無形的風暴狂舞不歇,這個時刻,此片虛寬中若有其它生命特徵的生靈存在,看到這般可怕的亂流風暴,只怕會驚得心膽皆裂,在虛空亂流中碰上風暴,即便是那些強大的仙帝,亦是九死一生。
好在目前這片虛空中,除了一件沒有任何生命特徵的法衣之外,根本找不到其它的生命體,罡流風暴雖然咆哮不歇,法衣也不會有任何恐懼的意識產生,它被各種橫衝直撞的流暴捲成各種形狀,不斷的在灰茫茫的虛空中翻滾跳躍。
可虛空風暴似乎很不待見這片空間中除了它們本身之外,還有其它物種的存在,尤其是這個物種還這般的逍遙恣意,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