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晴……以晴……我知道你在這附近,有什麼事情出來再說,金夜找你快找瘋了。”
黑斐大聲喊著,充滿磁性的聲音,劃破長空飄入童以晴耳中。
“對不起,斐,我是不會出來的。”
看著黑斐越走越遠的身影,童以晴在心裡暗道。
對於黑斐,她只當他是朋友,普通的朋友……
直到黑斐高大的背影訊息在遠處,童以晴才站起身,由於站得太久,腳有些發麻,踉蹌了一下。
站穩了,才從草叢裡出來。
然後繼續前行。
白夜居距離醫院大概有10公里。
童以晴穿著拖鞋,一身白色病服,披著長長的黑髮,又臉色蒼白,在馬路旁的小道上慢行,昏暗的路燈襯托下,看起來像極了孤魂野鬼。
待回到白夜居,已經是三個小時後的事情。
白夜居靜悄悄的,童以晴一聲不吭的走進了白夜居大門。
那些看巡邏的黑蝠隊員見是童以晴,不敢阻攔。
回到房間中,童以晴臉色比之前還要蒼白三分。
她明知自己不能在白夜居待太長時間,要是黑蝠隊的人通知了金夜,她就走不了了。
拿了身份證和自己的銀行卡和所有證件,又收拾了幾件衣服。
無意間看到戴在手上閃著耀眼的光芒的鑽石婚戒。
童以晴慘然的冷笑,摘下了戒指,放在了桌面上。
換了一套衣服,拿著行李走出了房間。
由於何祥年紀不輕了,金夜沒有驚動熟睡中的何祥。
走出大廳,那些黑蝠隊隊員們似乎還不知道她私自出院的事情。
童以晴拿著行李順利離開了白夜居後,白夜居內的一人接到了金夜的電話。
難道就不覺得孤單麼?
“她有沒有回來過?”是金夜焦急的聲音。
李氮心領神會,自然知道金夜說的她是誰:“回來過,不過又走了。”
金夜找了三個小時找不到人。
以為童以晴是不喜歡溫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回白夜居去了,才打電話問問。
果然,她回去了,
但他不明白,她為什麼回去了還要走?
“她走的時候有沒有拿什麼東西?”
“提著行李,走了十分鐘左右。”
“你快帶人去找,找不到就不要回來了!”金夜臉色鐵青;怒聲嚇了命令後立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回到醫院停車場,開車向白夜居趕去。
當回到白夜居時,天已經亮了。
而童以晴走了好多路,身體又虛弱,滴水未進,實在累得不行。
提著行李進了一個小公園,在長椅上坐下休息。
在天際邊,漸漸練起了一道紅光,光線越來越強……
終於,太陽離開了地平線,紅彤彤的,彷彿是一塊光焰奪目的瑪瑙盤,緩緩的向上移動。
紅日的周圍,霞光穿透了雲層,雪白的雲層,經過霞光照射染成了淡紅色。
那輕浮漫卷地雲朵,仿似穿著紅裝的少女,隨著微風吹拂,翩翩起舞。
在童以晴眼裡,眼前的一切是這麼的美好。
可是她卻在這美好的一切中看到了悲涼。
那種悲涼源自於孤獨。
每天太陽總是獨自高高掛於天上,散發著光和熱,無條件的給萬物貢獻溫暖,貢獻光明。
“太陽啊太陽,你日出日落了幾萬年,難道就不覺得孤單麼?”
童以晴望著掛在天際邊的那輪紅日,深表憐憫同情。
她憐憫同情太陽,誰來憐憫同情她?
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