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
“跟我走吧。”福伯帶著她彎腰行禮退了下去。
兩人走後,趙淑正視緋池,“先說為什麼打架。”
緋池臉色變了變,胸口起伏得厲害,很顯然他覺得趙淑是故意找茬,不然為什麼不問別人,偏偏問他,而且他也不是出手的人。
“怎麼?覺得受辱了?讀書人連話都不敢說了?”趙淑站在太陽底下,小郭子準備給她打傘,她拒絕了。
原因是,滿場的人,都在烈日之下,他們身上還穿著厚厚的盔甲。
緋池渾身一震,聲音生硬的道:“是他們總是使壞,在我們的裡衣裡塗辣椒粉,弄斷我們的兵器,還有很多。”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衛廷司,猶豫了一下還是豁出去般說道:“他們與衛大人沆瀣一氣,孤立新人!”
趙淑笑了,讀書人就應該有讀書人的樣子,就應該有氣節,不是要他們迂腐的寧可餓死也不吃嗟來之食,但要敢說真話,敢做感當。
她轉頭問衛廷司,兩人相視一笑,“衛大人,他所說的可屬實?”
話出口,緋池死灰般的臉色沒逃過趙淑的眼睛,然而趙淑的話讓他又眼前一亮,眼睛迸發出希望的光芒。
只聽衛廷司道:“是有這麼一回事,郡主若不信,下官可將幾位兄弟贈送的錢財錦帛拿給郡主看,哦,對了,還有一方端硯。”
趙淑沒忍住笑了出來,那被打的幾名府兵也傻眼了,他們知道衛廷司殺人不眨眼,也知道衛廷司脾氣不好,但這次實在是沒辦法,只能出此下策,衛廷司收禮後他們還暗自竊喜,看來這位衛大人也不過如此,只是名聲傳得兇罷了。
卻沒想到,這廝在這裡等著他們。
“哦,本郡主倒是不知區區府兵,竟然財力雄厚至此,如此各位在我小小王府當一名府兵,是委屈各位了,小朱子,把各位請出去吧。”
她指著那幾個被打的人厲聲吩咐道。
那幾名府兵本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眼見要被趕出去,也顧得不得什麼疼痛,砰砰砰的磕頭求饒。
有人大喊:“郡主,奴才沒有賄賂衛大人啊,郡主,求郡主明察秋毫!”
“是啊,郡主,奴才也沒有賄賂衛大人,求郡主明察秋毫,不要趕我們出去。”
趙淑冷笑,“你等能交到有如此富有的好友,必是有著七竅玲瓏心,而且既然能同甘共苦一起捱打,他們自然不會吝嗇接濟接濟你們,隨隨便便給你們一塊墨就能讓你們衣食無憂好長一段時間,想必這樣的生活要比在王府做一名府兵來得愜意得多,拖出去!”
小朱子是太后精挑細選送來伺候趙淑唯二的太監,身手自不在話下,他三兩下便把人再肖了一頓。
“哥幾個,幫幫忙,把這幾位爺扔出去。”他一招手,那些打人的新人府兵立刻動手幫忙。
不多會,人都已經清理出去了。
趙淑轉身對衛廷司福了一禮,算是對朝廷命官的尊重,也是對他費神辦理王府之事的感激,“還請衛大人多多費心。”
“應該的。”衛廷司回禮,她早已習慣趙淑禮數週全的做派,比起其他皇室宗親,她要懂禮數得多,全然沒有刁蠻任性飛揚跋扈。
趙淑微笑,“這幾日讓大人費心了,本郡主昨日突有想法,不知大人想不想聽?”
衛廷司眼睛一亮,他一直在等趙淑有更多想法,沒想到這想法來得這般快。
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郡主請。”
趙淑含笑準備隨衛廷司離開,走前看了一眼緋池,“你也跟著我來吧。”
緋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衛廷司給他的衝擊已經很大了,他腦海裡青州知府的嫡長女與郡主一比,簡直是雲泥之別,那青州知府嫡長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