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地上被開啟的布袋中,裡面數不清的鮮紅的頭顱,一顆又一顆,就彷彿那紅雞蛋一樣。
從沒見過這場面的群臣,有些已經支撐不住的癱軟在地上,有的也忍不住按著抽筋的腹部幾欲作嘔。
而範劍更是垂著頭坐在龍椅上,他看不得這些,但也認同桃月宴的做法,朝中重臣,但凡年頭久的,都會有自己的黨羽,甚至有不可忽視的煽動力,若不除去他們,恐怕就算此刻讓他們俯首稱臣,只怕他們心中也不會甘願。
反而若是將這些龍頭斬去,剩下的蝦兵蟹將,沒有了主心骨,自然沒有太大的作為,也不會有任何反動的心思。
這樣想著,範劍不禁慢慢抬起了頭,那帶著垂珠的金冠在他的動作家,也發出了叮咚了響聲,而後開口道:“諸位大臣護國而亡,如今上至丞相,下至侍郎,官位空缺,朕決定由能者居之,各位可還有異議?”
他是現代人,這古代的一套做法,自然也不會太過生疏,而他始終明白桃月宴這樣做法的用意,此刻由他來開口,是再好不過的。
想來下面這些被嚇傻甚至暈厥的大臣,應該沒那麼膽量敢造次了。
“臣…臣無異議,皇…皇上英明!”其中一個煞白著臉色,抖著嘴哆哆嗦嗦的說完,立刻跪在地上,同時也承認了範劍的身份。
“臣等…無異議,皇上英明!”
霎時間,所有大臣全部跪地,接受了這十分荒唐的事情。可即便他們不接受又能怎樣,無非就會變成那地上屍骨分家的人,亦或是那剛剛言辭激烈的同僚。
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雖說他們都是瀝粵王朝的朝臣,可是說到底真正為了考取功名,報效國家的又能有幾人。
就拿地上剛剛被斬殺的那名大臣來說,他也不過是花了錢,買了官,才能夠進入這太和殿。
當年宮變之後,宮內官位空缺大多,致使不少的人透過關係門路得到了入朝為官的機會,說來他們也是為了養家餬口,虛榮心倍增而已。
至於這瀝粵皇朝是獨立的還是附屬的,又有何關係?皇帝換了人,卻仍舊留下了他們的性命,如今能活著,自然比什麼都重要。
況且他們最看重的,仍舊是剛才那皇帝的話,上至丞相,下至侍郎的位置全部是空缺,這無疑是給了他們莫大的信心,想要來角逐這些個官位。
皇朝還是皇朝,皇帝換人與他們又有多大的關係,只要還能在這瀝粵生存,留住自己的一方田地,是誰做皇帝都無所謂了。
而那賢妃明顯是有絕對的信心,能夠讓他們俯首稱臣的,再加上人家還是無極殿的主子,龍宴國的皇后,如果他們還敢有什麼心思的話,想來自己的後果也是那布袋中的頭顱一樣了。
桃月宴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看著地上怕的要死的群臣,而後又看向了龍椅上面的範劍,點頭示意了一下,並且眸中給出了絕對信任和鼓勵的神色。
這也讓範劍的下巴抬得更高了,似乎有鼻孔朝天的感覺。
“這…皇上,既然…既然咱們是龍宴的附屬國,那…那前方的戰事…”最先跪地的大臣,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上面的範劍,也餘光瞄著曾經的賢妃,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落的個頭腦搬家的地步。
可即便害怕,他也還是得問,畢竟前方的戰事聽聞已經很是緊張,若是變成了龍宴國的附屬,那是否說明他們也不必在為此擔驚受怕。
“這些你們就不必多問,龍宴皇后定會處理好,從今後這瀝粵就是龍宴的附屬國,難道自己的親爹還會殺了兒子嗎?”範劍帝王範十足的看著那名大臣呵斥,同時也給出了一個相當恰當的比喻。
“是,臣等愚昧!”
就這樣,桃月宴放棄了與龍凌匯合的機會,輾轉來到了瀝粵,在瀝楚痕信心大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