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莊大師嘆息一聲,道:“俞少俠,老鈉確有很多的苦衷,而且,又很難啟齒。”
俞秀凡道:“大師,此刻情形特殊,必需合力施為,才能改變情勢。”
玄莊大師一皺眉頭,道:“俞少俠的意思是……”
俞秀凡接道:“在下的意思很明白。大師如要在下明說,在下就直言了。”
玄莊大師道:“好!俞少俠請明說吧!”
俞秀凡道:“貴寺之中可能有一股反對你的力量。”
玄莊大師沉思了良久,點點頭,道:“不錯。”
俞秀凡道:“那一股反對你的力量,可能和造化城早有勾結。”
玄莊大師怔了一怔,道:“這個,俞少俠,事關重大,不可信口輕言。”
俞秀凡道:“只要不是別有用心的人,誰都看的清楚,目下江湖正面臨著空前浩劫。傾巢之下無完卵,這道理,誰都應該明白。但貴寺中竟有人反對此事,那人是不是別有用心呢?”
玄莊大師道:“這個這個,要拿證據出來!”
俞秀凡沉吟了一陣,道:“大師,晚輩有一愚見,但不知大師是否願意採納?”
玄莊大師道:“俞少俠請說。”
俞秀凡低聲說了數語。
玄莊大師一皺眉頭,道:“這個,這個不大方便吧!”
俞秀凡道:“如若咱們聽不到大師的訊號,決不輕舉妄動。”
玄莊大師道:“話雖不錯,但如一旦被他們知曉,老衲也要受門規制裁。”
俞秀幾道:“事非得已,大師非要冒險不可。”
五毒夫人道:“大師如若決定抗拒造化城,就不該有此一慮。”
俞秀凡道:“事機稍縱即逝,錯過了今日之後,只怕再沒有機會了。”
五毒夫人道:“你為一派掌門,領袖天下武林,如不能當機立斷,那就遺憾終身。”
玄莊大師臉上神情屢變,沉吟了一陣,道:“好吧!老衲拼受門規制裁,冒此一險。”
少林方丈傳出了綠玉佛令,召開了少林寺中最權威的長老會議。
少林寺的長老會,一般都在戒恃院或達摩院中召開,但這一次,卻大反常態,改在了方丈的養心禪室中召開。
事情很緊急,午未時分,少林長老們已集聚在養心禪室之中。
玄莊大師坐了首位,群僧各以順序入座。
長老會一共有九位長老,加上了達摩院。戒恃院和藏經閣三位主持,合一十二人,再算上掌門方丈,共有一十三人。
這是少林寺中最權威的集會,除非發生了重大變故,只有三年一次的例會。
自然,二院一閣的主持,是寺中重要人物,九位長老,也都是經過推選的人,都是玄字輩的僧侶,只有一位是上一輩的高僧,神木大師。
玄莊神情嚴肅,望了群僧一眼,道:“江湖新秀俞秀凡和湘西五毒夫人,帶著離開了造化城的十大劍主等,找上了少林寺,闖過飛跋大陣,本座為了兔去無謂傷亡,遣人迎他們進入方丈室中。”
話至此處一頓,見群僧無人介面,又緩緩說道:“和他半日傾談,知道了造化城主的為人,也瞭解目下江湖形勢,覆巢之下無完卵,如若少林派不肯挺身而出,整個江湖,都可能淪人了造化城主的統制之下。本座瞭解了內情之後,亦覺著事態嚴重,所以不得不召請諸位,議論一番,共商大局。”
聽完了玄莊一番話,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神木大師的身上。
這位木字輩的高僧,雖然是上一代唯一的遺老,但在遺老之中,卻是最具聲望的人。沒有法子能正確說出神木的年歲,他鬚眉已白,臉上也堆滿了皺紋,看上去,有些老態龍鍾。
但他雙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