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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張先生已經走了

大祭酒笑而不語,手捧赤磷龜硯臺,也不擔心硯臺中的墨灑落出來。

門外踢著雪花的人能是誰?除了那位粘人的公主雪寧外,還能是誰?

“該死的張伯庸,膽敢說我是粘人精,膽敢將我關在門外,還有大祭酒,真敢不請我進屋”

北方的天越發的冷,大雪也斷斷續續,下下停停,雪寧穿一套上等雪貂裘,還是感覺凍的直哆嗦,要不是她練了一身內力,這會早就凍的落荒而逃。

在斜對面的書堂裡,五先生緩緩講解著經文註解,堂上坐著三十多黃門郎。

雲山書院的黃門郎,雖說大多都是等著入仕的預備官員,平日裡上不上課也都不重要,反正書院的先生也沒有左右他們入仕的權利。

但怎麼說呢,雲山書院的先生可都是儒門大家,各個手無實權,門人弟子卻又遍佈朝堂。

所以說,黃門郎們就是不想學,也得來乖乖坐著,哪怕是擺擺樣子,也萬萬不敢惡了先生。

這不,略顯肥胖的五先生講他的經文註解,底下的黃門郎大多都看著窗外,那雪寧公主模樣嬌俏,雖不說傾國傾城,但也算的上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

再加上,她本就是庚皇最寵愛的公主,哪個黃門郎不想一親芳澤,萬一抱得美人歸,那也算是一朝熬出頭,此生無所憂。

“祝兄,你說雪寧公主在等誰?她都站在大雪中一個上午了,看的我隱隱有些心疼”

說話的是周顯,同為雲山四才子之一,他最是多情,卻又不及唐雲風流,年僅二十有三,家中已有八個貌美如花的嬌妻。

“自是等我們中的一人,唐兄,你怕是沒戲了,誰不知你家中八位嬌妻”

“文岼兄,聽聞你自幼便有婚約在身,你何時完婚呢?”

四人小聲嘀咕,心猿意馬,祝崖盤算一番,四人中還是自己最有可能,一來他無婚約,家中無妻妾,素來又不沾風流。

幾人正等著五先生講完下課,卻忽見一身土裡土氣大棉襖的張易走出大祭酒的房間,嚇的幾人立即低頭,生怕被瞧見。

自打那一晚選花魁,幾人被張易吊打之後,他們四大才子的名聲也頗受人詬病,尤其是幾人不論年紀還是家勢,都遠勝張易,卻在幾人引以為傲的詩詞上,輸的一敗塗地。

再加上,張易此時的身份,那可是書院的先生,雖說他不講課,黃門郎見了他,誰還敢不恭恭敬敬叫一聲先生?

這讓唐,文,祝,周幾人最為糾結,論詩詞他們已經服了,但又覺得張易只有一孤篇春江花月夜,多少是有心在其他方面一較高下。

這不,幾人也憑藉家裡的勢力,有幸參與鴻臚寺的壽宴,就憋著勁想在鬥一回。

當然,這些張易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因為庚皇大壽那天,想要踩著他上位的人多如牛毛。

“嘟囔什麼呢?”

“哎呀,你個該死的張伯庸,你竟敢如此對我”

雪寧銀牙緊咬,上去就踢了張易一腳,誰知地上新雪,腳下一個不穩,向後跌倒。

驚呼中,雪寧想象中的張易伸手拉住她的戲碼並未出現,反而是在她錯愕的眼神中,轉身大步而走。

似乎就沒在意她會不會摔倒一般,她也是練過一些皮毛功夫的,眼見一計不成,身子一扭,平平穩穩站住了腳。

“喂,你看不到我要摔了嗎?”

“哦,與我無關?我沒碰你”

“你,你”

雪寧一時氣結,張易頭也沒回,倒是他肩上的朱厭,衝她做了個捂臉搖頭的動作。

“該死的張易”

雪寧暗恨一句,再次追了上去,一把拽住張易的衣角,俏生生道“我餓了”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