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也就是十幾兩,再多也不太可能了。”蔣山青老神在在,慢悠悠地回道。
李梅兒又睜大了眼,一臉崇拜地看著蔣山青,“山青哥哥,你太厲害了,你咋猜的這麼準的?”
蔣山青嗤之以鼻,覺得李梅兒大驚小怪,這又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兒,以章水鎮這地方百姓的購買力,蔣氏開的這香皂鋪子,一天能有十兩銀子的淨利潤,那已是頂天了。
“山青哥哥,你可發財了,娘一早就說了,要給你三成的分紅,你算啊,這一天十兩,那你就能分到三兩,那一月不就是九十兩,一年就是一千零八十兩,一千兩啊,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蔣山青看著李梅兒這付沒見過錢的蠢樣子,實在是嫌棄的緊,拿起書就在李梅兒腦門上敲了一記,沒好氣道:“哪就有你說的那般容易了,這做生意,哪有天天都賺的盆滿缽滿的,你不知道有淡季旺季的嗎,而且香皂這東西,又不是天天要用,人家買一塊回去,少說也能用上一個月,一月來你店裡買上一兩回,已是頂天了,這鋪子一年的利潤,能有五六百兩已是極好的了,我這兒能分到一二百兩,就知足了。”
李梅兒聽了蔣山青的一通分析,原先火熱的心也慢慢冷卻了下來,從一千兩一下子降到一二百兩,那差距還是挺大的,不過這一二百兩對她來說也是不小的數目了,她前世的時候,她娘給她置辦嫁妝的銀子,也不過就是三百兩。
“一二百兩也不少了,山青哥哥你打算拿這筆錢做什麼?”李梅兒又是十分好奇地問道。
“現在還早呢,等拿到分紅再說吧。”蔣山青擺擺手道,一付不甚在意的模樣,這才剛開了鋪子第一天,分紅什麼的可是要等到年底呢,這麼早想這做什麼。
李梅兒想想也是,還不知道以後的生意能不能像今兒這麼好呢。
“沒事兒了吧,沒事兒就走吧,我還要看書呢。”蔣山青拿起書,開始趕人了。
李梅兒心中雖有些不高興,但嘴上卻還是關心道:“山青哥哥,晚上看書可要注意眼睛,莫要看的太晚了,這唸書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你還小,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蔣山青看李梅兒這般老氣橫秋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揶揄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一會兒就睡了,你這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娘呢。”
李梅兒當然不介意當蔣山青他娘,不過未免蔣山青說自己佔他便宜,她便只是吐了吐舌頭,反駁道:“不當你娘,當你姐姐也是可以的。”反正蔣山青一直都沒說他前世到底幾歲,李梅兒就預設他比自己小嘍。
蔣氏的鋪子熱熱鬧鬧地酬賓了三日,三日之後,來的客人果然慢慢少了,等到一月之後,這每日的營業額便慢慢穩定了下來,多的時候七八兩,少的時候也就四五兩,果然和蔣山青預料的差不多。
不過即使是這樣,蔣氏也十分滿足了,最起碼這鋪子是在賺錢的,她原先的期望只是不虧本就行了。
日子到了四月下旬,這轉眼便又要入夏,李老孃的生辰是六月,蔣氏便張羅起給李老孃做壽的事兒。
李老孃今年就四十九歲了,她們這地方的習俗,都是做九不做十,蔣氏今年同李老孃的關係較前幾年緩和了許多,對她這壽辰自然就格外的關心。
李老孃倒是對這做壽這事兒不太上心,她主要是怕花錢,畢竟這會兒,請客辦酒席基本都收不回本,畢竟各家都不寬裕,過來吃席一般都是拖家帶口的,卻只送一份禮,能收回本才怪呢。
李彥向來是個孝順兒子,她娘五十大壽,那一定是要大辦的,便同妻子一起勸李老孃。李老孃看兒子媳婦兒都這般有孝心,才勉勉強強地同意辦了,只是一再叮囑,不能太過破費,差不離就行了。
李老孃雖這般說,但蔣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