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自然一刻都不敢耽誤,讓李彥趕緊去請大夫。
李彥這次請來的還是崔大夫,他雖是婦科聖手,但小兒科也是有些涉獵的。
崔大夫仔細給蔣山青診了脈,神情漸漸有些凝重。
蔣言之看大夫臉色,立即開口詢問,“大夫,我兒究竟怎樣?”
“不太好啊。”崔大夫收回手,沉聲開口問道,“令公子是否胎中不足?”
“這……我並不知。”蔣言之猶豫了一下,搖搖頭,他又不是蔣山青親爹,自然不知道這個。
崔大夫聞言奇怪地看了蔣言之一眼,也沒多問,繼續說道:“令公子應是不足月而生,自胎中帶出不足之症,脾胃弱,忌食大葷,這幾年應已是將養好了許多,但此次落水,陰寒入體,便帶出了不足之症,若是不好好調理,恐難活到成年啊。”
“那可有法子根治。”蔣言之臉色瞬間有些蒼白,他知曉蔣山青的身體不是太好,他娘臨終前還特意交代過,只是沒想到竟如此嚴重。
“辦法……也不是沒有……”崔大夫摸著山羊鬍子,沉吟了片刻,“令公子如今年紀還小,若是能慢慢打熬筋骨,使身體氣血旺盛,這不足之症就能慢慢治癒,不過打熬筋骨的過程很是辛苦,他這般小小孩童,恐怕很難堅持下來啊。”
“只要有辦法就好。”蔣言之聽到能夠治癒,也稍稍鬆了口氣,心裡已經盤算著給蔣山青找一個好的功夫師父,讓他開始習武。
“那我先開幾服退燒的湯藥,等燒退了,再慢慢調養身體。”
崔大夫起身,去一旁寫好了藥方,就交給蔣言之去抓藥。
幾人與崔大夫道了謝,李彥便親自送了他出去。
李梅兒趴在床邊,擔憂地看著仍然昏迷不醒的蔣山青,神情暗淡。
“梅梅兒,你也累了,去休息一會兒吧。”蔣氏看著從剛才開始就站在床邊一動不動的女兒,有些心疼地勸道。
“娘,山青哥哥要不是為了救我,就不會落水,也不會病的這樣重了……”
李梅兒的眼眶微微發紅,覺得蔣山青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自己害的。
蔣氏還不知曉今日究竟發生了何事,但看女兒身上穿的衣服和早上的不同,也大致有了猜測,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後怕。
“梅梅兒,別擔心,大夫不是說了山青的病能治好嗎,你現在回去好好睡一覺,說不準等你醒了,山青也醒來了。”蔣氏將李梅兒抱起,柔聲說道。
“我就想在山青哥哥這裡陪著他。”李梅兒十分執拗地說道。
蔣氏無法,只能去搬了一張軟榻過來,讓李梅兒躺在上面。
李梅兒這具身體畢竟還只是個三歲孩童,沒堅持一會兒就在軟榻上睡著了。
蔣氏輕輕地幫她蓋上薄被,這才關上門出去了。
蔣氏在房間裡等著李彥回來,看他進來,便冷著一張臉問道:“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彥看妻子隱隱有發怒的跡象,立即安撫,“鶯鶯,你彆著急,聽我慢慢跟你說。”
李彥便把今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跟蔣氏說了,順便還把那隻金鐲子交給了她。
蔣氏氣的就把鐲子摔在了地上,“一個破鐲子,就想賠我女兒的命嗎!這要是梅梅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要跟那周家拼命!”
李彥知道蔣氏把女兒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連忙附和道:“我當時也是這樣想的,可梅梅兒不是沒事嗎,周家那小子也不是故意的,言之畢竟跟周家姑娘定了親,我們也不好與周家鬧的太僵……”
蔣氏方才聽到女兒差點沒命,也是在氣頭上,這會兒稍稍平復了些,才瞪著李彥說道:“你也是,怎麼看的孩子,要是你一直盯著孩子們,他們也不會落水,山青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