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哥哥,你怎麼了?”李梅兒見蔣山青忽然不說話了,便有些奇怪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問道。
蔣山青拍開了李梅兒肉呼呼的小手,神情頗有些複雜地問道:“你就不怕我哪天騙了你?”
李梅兒想了想,才有些苦惱地說道:“我還真想不出自己有啥東西能讓你騙的,不過山青哥哥你也別把我想的太笨了,我雖然沒有你那麼聰明,可也沒那麼傻呢。”
蔣山青聽了她這話,就忍不住笑了,伸手將她的臉頰肉往兩邊捏,“我可沒把你想成笨蛋,我知道你是大智如愚,其實精的很!”
“哩資道記行了,快發凱我!”李梅兒眼中有些生氣,伸手去抓蔣山青的手,壞傢伙,怎麼可以把她的臉當皮筋拉呢!
兩人打鬧了一陣,李梅兒的心情算是徹底恢復了,第二日還很是貼心地早早起床,送了自家爹孃離開。
劉老三家的印刷作坊在鎮北,這裡住的基本上都是鎮上比較窮的人,因著有許多賭場和酒坊,所以環境便有些髒亂差,治安也不怎好,這也是蔣氏沒帶李梅兒一起來的其中一個原因。
王大牙趕著牛車到了劉老三家印刷作坊所在的那條街面上,對著車上的夫妻倆說道:“李大爺,大奶奶,前面就是劉家的作坊了,那裡牛車進不去,咱們得走過去。”
兩人點點頭,就下了牛車,因著知曉今兒要來鎮北,蔣氏特意換了一身不怎麼顯眼的舊衣裳,鞋子也是平日裡不穿的舊鞋,這會兒踩在泥濘的石板路上,就是那些個泥點和汙水沾到了鞋面上,她也不心疼。
夫妻倆跟著王大牙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便看到了劉家印刷作坊的招牌,那塊招牌顯然是有些年頭了,上面的刻字已是看不太清楚,更是有許多磨損與汙漬,只能勉強辨認出“劉家印刷作坊”幾個字。
此時那作坊正大門緊閉,門前有許多不知道誰家丟的灰穢,顯然是許久都沒有開門了。
“李大爺,大奶奶,你們在這兒等等,我去看看那劉老三在不在家。”王大牙停下腳步,扭頭與夫妻二人說道。
李彥有些疑惑,這會兒才剛辰時,那劉老三能去哪裡,他又不是那等勤勞的工人或是莊稼漢,難道還會早起出去做活不成。
王大牙似是看出了李彥的疑惑,連忙解釋道:“這劉老三有時會徹夜在賭場賭錢,不把錢輸完了不會回家的,我這是怕他又去賭錢了,才要去問問。”
李彥點點頭,看著王大牙繞到了鋪子後面的一個側門處。
“劉老哥!劉老哥!你在不在?我給你帶買主過來了。”王大牙一邊拍門,一邊大聲喊道。
屋子裡面沒有動靜,王大牙又是拍了一會兒,裡頭才總算傳來一個有些發顫的聲音。“誰啊?”那聲音是一個女子,帶著些膽怯和畏懼。
“是嫂子嗎?我是王大牙啊,劉老哥在家嗎?我帶了買主過來看鋪子啊。”王大牙又是朝著裡頭喊了一句。
裡面的女人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道:“夫君他不在,你們改天再來吧。”
“別啊,嫂子,我們這來一趟也不容易,您就開開門,讓我們進去等等劉老哥吧。”王大牙又是拍了幾下門板說道。
“你們走吧,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我這孤兒寡母的,實在不好招待客人。”女人的聲音越發顫抖的厲害,還帶了些哀求的意味。
蔣氏和李彥在後頭也聽到了王大牙和那女人的對話,有些疑惑地對視了一眼,蔣氏看向王大牙說道:“若是不方便,那我們就下次再來吧。”
王大牙立即回頭,一臉歉意地看著李彥夫妻說道:“今兒可真是不湊巧了,也不知這劉老三又去哪裡賭了,您二位若是不介意的話,咱們去附近的酒肆坐一會兒,我尋人去找找那劉老三,總不能讓您二位白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