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完了飯,又坐著消了會兒食,便準備往清風書院去了。許是因為吃飽了,李梅兒就有些犯懶,走到一半就有些走不動了。
“爹,娘,咱們休息會兒吧,我走不動了。”李梅兒扶著腰,氣喘吁吁地說道。
“這馬上就要到了,再堅持一會兒。”走在前頭的蔣氏轉身,同李梅兒說道。
李梅兒咬咬牙,便繼續往前走,再走過一處下坡的時候,腿忽然就是一軟,差點就從坡上摔了下去,還好走在她身後的蔣山青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這才沒讓她摔倒。
李彥見女兒差點摔倒,很是擔心,便走過去蹲下道:“上來,爹爹揹你。”
李梅兒想著自己都是大姑娘了,怎麼好意思還讓爹爹背,便紅著臉搖搖頭道:“爹,沒事兒,我可以自己走。”
“姑父放心,我拉著妹妹,保證不會讓她摔倒的。”蔣山青也在一旁保證道。
“就讓梅梅兒自己走,她也大了,你不能老師慣著她。”蔣氏也在一旁說道。
一行人便繼續上路,有了方才那個小插曲,蔣山青便一直緊緊拉著李梅兒的手,兩人十分默契地往前走著,又是走了兩刻鐘,總算是到了清風書院的大門外。
書院大門是一座雙層飛簷單門,門上高懸明山寨你改手書的“清風書院”橫額。門前古樹垂蔭,溪水輕吟。由近及遠依次可看到五個高大的院門。
“呦,這書院的大門,倒是比縣學的還要氣派些呢。”蔣氏看著那飛簷單門,忍不住讚歎道。
“那肯定啊,這清風書院聽說是陸家聯合州府的幾大鄉紳一起合資建造的,那是花了大價錢的,就是那白鷺書院,也就是這樣的規模了。”蔣佑之在一旁笑著說道。
“嘖嘖,陸家可真是有錢!”李梅兒又一次感嘆起陸家的財大氣粗,這就是真正的世家大族啊,說開酒樓就開酒樓,說建書院就建書院。
“不過這清風書院的束脩可不便宜呢,我聽家中有弟妹的同窗們議論過,一年一人就得五十兩銀子,且還是要經過考核的,若是那些託關係進去的,那還不知要花多少銀子呢。”蔣佑之又說道,顯然對清風書院這高額的束脩有些微詞。
“所以說歷來寒門子進學困難呢,這要是家中貧困的,別說是這種書院,連普通的私塾都上不起呢。”李彥亦是有感而發,感嘆道。
“我聽阿易哥說,他爹捐了所有學生的學衫,這才能讓他來這書院讀書。”李梅兒想到周沐易以前跟他說過的話,也是開口說道。
“周家生意做的不小,阿易又是幼子,這些銀錢對他們來說倒沒什麼。”李彥笑著說道,似是覺得周老爺這學衫捐的並不虧。
幾人說著話,便已經走到了書院的門樓處,內里正有一個灰衣小僕在掃著落葉,看到來人,便出聲問道:“你們是誰?找哪個?”
“這位小哥,我們是書院中小學生的親戚,今兒來四明山遊賞,順便過來探望一下孩子。”蔣佑之拱手與那僕役說道。
“你們要找的學生叫什麼名字?”小僕似也是見慣了訪客的。直接問道。
“姓周,名沐易。”蔣佑之回道。
“你們在這裡等等,我進去幫你們問一下。”那小僕點點頭,轉身就進了書院裡面。
幾人等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就看到那小僕與一個藍衫中年文士一起出來了。
那中年文士看了蔣佑之幾人一眼,便開口問道:“你們是周沐易的家人?”
“是親戚,阿易的姐姐是我嫂子。”蔣佑之回道。
中年文士點點頭,方才又說道:“周沐易兩月前就被書院開除了,你們不知嗎?”
李家眾人聞言,俱是一驚,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還是蔣佑之先反應過來,趕忙追問道:“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