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氏被吳氏這麼一看,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害怕,故意迴避了她的目光,將頭扭到了另一邊。吳氏冷冷哼了一聲,才繼續說道:“劉家請來的媒婆黃口白牙地就說我家春姐兒和那劉家七少爺早就情投意合,兩人還私定了終身,交換了定情信物,那信物就是我家春姐兒時常帶在身邊的帕子,如今那帕子就在劉家少爺的手裡呢!”吳氏說到這兒又是緩了口氣,顯然是想到當時的情形仍是怒意難忍。
“我家春姐兒親親白白的姑娘家,平日裡不是去珍姑太太那裡上課就是在家看書繡花,等閒不會出門,平常就是家裡來了男性的親戚,也只是打聲招呼就避嫌退回自己屋去,這樣守禮懂事的孩子怎麼可能跟外男私相授受,就是要往我家春姐兒腦袋上扣屎盆子,那也得扣個像樣些的,這隻要是認識我家春姐兒的,說出去哪個會信!”
“就是,我跟我姐除了睡覺,成天都待在一起,那個牢什子劉家七少爺是圓是扁我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竟造這樣的謠,我看造謠的人自己才真是那不知檢點,私相授受的。”扶著吳氏的李元夏也在母親身旁幫腔,一雙大眼睛一直溜圓地瞪著小劉氏。
劉氏眼見她們母女越說越悲憤,連忙過去拉著她們到椅子上坐下,勸道:“阿鑫媳婦兒,你彆著急,我們自然都是知道的,春姐兒那樣守禮本分的孩子,定不會作出出格的事,外頭那些謠言,我是一句都不信的。”
“就是啊阿鑫媳婦兒,你彆著急,大嫂子已經答應幫春姐兒討回公道了,會親自去跟劉家族長太太說清楚的。”李老孃也在一旁勸道。
吳氏坐了會兒,情緒稍稍緩和了些,衝著劉氏與李老孃道了聲歉,“我剛才太激動了,若是有什麼言語不當的,嬸子們別見怪,我也真是氣的很了,我今日來大嬸子這兒,不僅僅是要給我春姐兒討個公道。還要親自問問二嫂子和丹姐兒,劉家傳的那謠言,是不是同你們有關!”
吳氏此話一出,劉氏和小劉氏都變了臉色,劉氏皺著眉,瞥了故作鎮定的小劉氏一眼,才開口問道:“阿鑫媳婦兒這話怎麼說的,阿雲雖說是劉家的出嫁女,可流言這事兒她也並不是很清楚的。”
“是嗎?”吳氏冷冷一笑,直直盯著小劉氏說道:“前幾日,大嫂子帶著丹姐兒來我家拜訪,可還記得。”
小劉氏沒敢看吳氏的眼睛,強撐著笑道:“這事兒我知會過母親的。我家丹姐兒在課堂上同春姐兒有些口角,我這不是特意過去道歉的嗎。”
“道歉?呵……好一個道歉!”吳氏冷笑一聲,面上滿是譏誚神色,“我看道歉是其次,想尋機害我家春姐兒才是真!”
小劉氏臉色也是一變,黑下臉不悅道:“鑫弟妹,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可不能這般無憑無據地汙衊人。”
“我是不是汙衊你,大家聽聽便知曉了。”吳氏又是冷哼一聲,便把家中丫鬟同外人勾連,把李元春的貼身帕子偷了去換錢的事兒說了。
“知道我家春姐兒的帕子在昂哥兒那裡的統共也就那麼幾人,除了丹姐兒就是我家倆丫頭的貼身侍女了,那幾個丫鬟都是家生子,沒理由也沒能力害我家春姐兒,那除開她們,便只有丹姐兒了。”吳氏一瞬不瞬地盯著小劉氏,咄咄逼人地說道。
在場幾人聽了吳氏的話,臉色各異,小劉氏臉色發白,卻依舊強自鎮定,劉氏的臉色已是極其難看,瞪著自己的蠢媳婦兒,心中已是有了猜測。
李老孃的表情最是豐富,先是震驚,然後便是憤憤,最後嫌惡地看著小劉氏,忍不住開口罵道:“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蠢婆娘,忘記自個兒婆家姓啥了是吧,竟是幫著孃家做這般齷齪事,好好的閨女都被你給教壞了!”
小劉氏被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立馬哭著自白道:“我這可真是冤枉死了,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