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心中也恨這個妹妹做事糊塗,便也沒說什麼,應了下來。
“還有李鑫家那裡,你親自送了賠禮過去,再找人去外頭澄清,就說私相授受的事情完全是子虛烏有,是那媒婆自個兒胡亂說的,我們劉家一概不知,總是要給李家姑娘挽回些名聲。”劉老太太還算是明白事理,知道事後補救,不想把人得罪狠了。
劉家這一番操作下來,李元春的名聲總算是好轉了許多。因著劉家在州府也頗有些人脈,府衙只是嚴懲了劉家那下人和媒婆,又讓劉家賠了一筆錢,便將案子結了。
李鑫雖然心中還有怨憤,但也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並不能真把劉家怎樣,只能就此作罷。小劉氏被劉家人送回李家。李端便讓她去祠堂唸經了,也算是給李夢瑩和李煜留了些顏面。
李梅兒知道事情解決了,仍是有些憤憤地同李老孃說:“倒是便宜了那劉家老七,使了這般下作的手段,竟是一點事兒沒有。”
“老天爺看著呢,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罷了。”李老孃吃著橘子說道,她老人家是念佛的,最信這因果迴圈。
“聽說族長爺爺把李夢丹送鄉下莊子裡去了,好像是要在鄉下隨便找戶地主嫁了。”李梅兒訊息來源也廣,又給李老孃剝了個橘子說道。
“該,這般小小年紀心腸就這麼歹毒,這要是嫁了好人家,還不知道要怎麼禍害婆家呢,按我說,就應該讓她和她那混帳表哥湊一對,這兩人才般配呢。”李老孃咬了口橘子,憤憤評價道。
“祖母您這主意倒是不錯,可惜劉家人太精明,恐怕看不上李夢丹。”李梅兒也覺得這主意不錯,只能遺憾搖頭道。
“不說她們了,掃興,你不是說要去看春姐兒的嗎,啥時候去啊?”李老孃換了個話題,問道。
“前些日子劉家人不是老去鑫三伯家嗎,春姐兒為了避嫌,回外祖母家去了,據說要在那兒住上一陣子,等中元節的時候再回來。”李梅兒回道。
“這也好,去別處換換心情,清淨清淨,這回這事兒可真是苦了春丫頭了。”李老孃感慨著,說著又想起一事,斜著眼看李梅兒問道,“我看你這幾日閒的不行,你珍姑祖母那裡不用去啦?”
“唉……姑祖母為這次的事情傷了心,覺得是她沒教好李夢丹,這會兒也沒了再上課的心思,讓我們在家自學,有什麼不懂的再去問她就是,反正住的也近。”李梅兒嘆了口氣回道,她對此事也很鬱悶,出了這麼個變故,她好好的就成了失學兒童了。
“不去也成,你如今也大了,那勞什子琴棋書畫不學也無所謂,在女紅廚藝上頭多下點功夫才是。”李老孃覺得孫女兒如今在女子當中也算是有學問的了,再學那些也沒什麼意思,又不是真的要去考狀元。
“祖母覺得我廚藝不好嗎,昨個兒我做的那白玉涼糕您可是吃完了整整一盤子呢,康哥兒都只吃了一塊呢!”李梅兒有些不滿地控訴著祖母,哪有祖母跟孫子搶吃食的。
“姐,你一會兒再做涼糕吃吧,我可愛吃了。”康哥兒正巧從外頭玩了回來,聽姐姐說起白玉涼糕,立馬吸溜了下口水說道。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這又是跑去哪裡野了,看你這一身泥呦,包子,趕緊帶小少爺回屋收拾收拾。”李老孃看孫子那灰頭土臉的模樣,趕忙叫來了包子,讓她帶人回屋洗洗。
康哥兒這會兒正是淘氣的年紀,無所謂地用黑乎乎的爪子擦了下臉上的汗水,頓時又留下了一道道黑黑的痕跡,被包子拉回房之前,他又衝著李梅兒喊道:“姐,我抓了些泥鰍回來,你記得中午用泥鰍煮豆腐吃啊~~”
“難怪這一身泥呢,原來是捉泥鰍去了,臭小子越來越不聽話了,讓他沒事兒別往河邊上去的。”李梅兒無奈笑道。
“男孩子嗎,淘就淘點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