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山青卻是不在意地一笑道:“咱們正經做生意,怕什麼,那人也就是山長拐了彎的親戚,雖說有點家資,可也不是那等手眼通天的人,原先想在書院外頭開食肆的,都是些小生意人家,畢竟做大酒樓的,哪裡會看得上那裡。那些做小本生意的,自然沒什麼背景,容易被人威脅,可咱家又不一樣,先別說我義父是徐大儒的學生,如今又在京城翰林院當官,你只要把這層關係說出去,就沒人敢找咱們的麻煩。”
李梅兒這才完全放了心,已經開始暢想起開店以後的美好場景了。
“那書院外頭鋪子的租金,貴不貴?”李梅兒一邊盤算著自己還有多少私房,一邊與蔣山青問道。
“那地方除了學生和學生家長,平日裡基本沒什麼人去,租金自然是不貴的,不過我覺得租鋪子不划算,不如直接買一間鋪子,以後就算你不想繼續開店了,也可以留著收租。”
“買鋪子啊……”李梅兒有些猶豫了,那她的私房銀子鐵定是不夠了,州府隨便一間小鋪子最少也得一百兩往上,就算是白鷺書院那等比較偏僻的山上,怎麼著也得七八十兩。
“你要是錢不夠,我可以先借你,把鋪子買下來再說。”蔣山青向來是把李家人當自己人的,十分大方地說道。
李梅兒卻是搖頭婉拒,“不用,我自己想買鋪子,怎麼能用你的錢,我明兒把這事兒同我娘說說吧,要是她同意,明兒我就同你一起去書院,順便去書院外頭考察一下。”
蔣山青點點頭,覺得這事兒應該十有八九能成,這樣等以後自家的鋪子開起來,他每日也不用再吃食堂裡那麼難吃的吃食了。好吧,他的初衷就是這麼樸實無華,吃慣了家裡的好飯食,再吃那些寡淡無味的飯菜,著實太難熬了,也虧得姑父好忍耐,竟然在書院出了那麼久難吃的飯菜。
“對了,你去書院這些日子,可有見著徐大儒了?”李梅兒對白鷺書院的這位大儒還是十分好奇的,忍不住問道。
蔣山青卻是搖頭回道:“本來姑父是想帶我去拜訪一下徐大儒的,可是最近徐大儒因家中有事回了京城,要下月才回來呢。”
“啊?徐大儒是京城人士嗎?那他怎麼會到寧州來?”李梅兒有些驚訝地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徐大儒好像來了寧州好些年了,憑著他的學問,就是在京城,也能成為各大書院的座上賓的,我聽書院裡的學長們說過一些,徐大儒好像還是京城世家出生,徐家也是京城大族,好像還出過一個寵妃,只是這些年人才有些凋零,大不如前了。”
“這麼厲害啊……”李梅兒沒想到徐大儒的出身這般好,只是這樣就更想不明白了,他為何跑到她們寧州這樣的小地方。
李梅兒又問了些蔣山青一些書院裡的事兒,直到時辰過了一更,她才收拾了碗筷離開。這一天因為太過疲累,李梅兒睡的十分熟,次日要不是林婆子過來叫她吃早飯,她恐怕還起不來。
李老孃這一晚上倒是睡的不錯,早晨吃飯的時候看著精神挺好,他對桌上的李彥和蔣山青道:“怎的不多睡一會兒,昨兒喝了那麼些酒?”
“休息了一晚,已經無事了,我和山青在書院就請了一日的假,一會兒吃了早飯就準備著,早些回去的好。”李彥笑著回道。
李老孃一聽兒子這麼著急的就要離開,心中十分不捨,但兒子這般用功,她也不好說什麼,只囑咐道:“讓你媳婦兒多給你帶點吃食,你不是老抱怨書院的伙食不好嗎,咱家前些日子又做了些醃肉臘魚和鹹菜,一併都帶上。”
“娘您放心吧,我昨兒就準備好了,相公和山青一人一份。”蔣氏在一旁笑著說道。
李梅兒趁這機會,趕忙開口道:“祖母,我想跟爹和山青哥哥一起去書院,順便送送他們。”
李老孃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