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兒看著小表弟,頗有些遺憾地說道,“就是太小啦,不能一起玩兒,跟健哥兒玩兒倒是正好。”
李梅兒便在一旁道,“你是做哥哥的,要讓著珍哥兒。”
健哥兒倒是跟年歲差不多的珍哥兒很有興趣,也不跟外祖母一塊兒坐了,過去拉著珍哥兒的手,“咱倆一道玩兒吧。”
蔣氏給珍哥兒準備了一幅銀項圈銀手鐲,周菡萏便笑,“上次我孃家來京城時,姐姐就讓他們給捎了,這回又給他做什麼?”
蔣氏笑,“這如何一樣,頭一遭見著珍哥兒呢,一會兒珞哥兒回來,也是有的。”
蔣氏給兩份兒見面禮就成,周菡萏拿出六份來,李梅兒、康哥兒、健哥兒、龍鳳胎各一份,蔣山青也得了一份。
李老孃瞧得眉開眼笑,自家出二份得六份,淨賺四份啊,尤其是周菡萏給李梅兒的那一份,是一對金嵌紅寶的攢花釵,很是精美。
李老孃深覺自家丫頭片子有財運,笑眯眯地,“舅太太忒客氣。”說著周菡萏客氣,可是一句婉拒不收的話都沒有。
周菡萏本就是頗會說話的人,道,“這花釵,也就配梅兒戴了,這孩子,出落的越發好了,就是滿京城也找不出比她模樣好的姑娘了。”
又與蔣氏道,“打早我就說,梅兒會長,眉眼像姐姐,不怕姐姐不高興,我看梅兒比姐姐年輕時還俊。”
李老孃聽這話直想翻白眼,她家丫頭片子那鼻樑那嘴巴,跟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過,有人誇她家丫頭片子,李老孃還是很不謙虛地揚起下巴來,嘴角一撇一撇地,“哎呀,舅太太可別這麼誇她。平日裡在咱們縣誇這丫頭的人就不少,到京城來,我想著京城人才多,這一路上,倒也沒叫人比下去。”
李梅兒饒是如今臉皮厚了許多,也給她家祖母這了不得的自信給鬧得有些臉紅,連忙道,“看祖母說的,咱們剛來京城,您還沒見過好的呢。”
周菡萏快人快語,笑,“哪裡,我在京城這好幾年,梅兒你這容貌,當真是數一數二的。”一般女孩子都像父親的多,李梅兒完全是挑著父母優點長的,再加上蔣家人的確相貌出眾,李梅兒頗有肖似母親之處。
其實,李梅兒生得也像蔣言之,當初蔣言之就是章水鎮有名的俊小夥,那會兒蔣家家境還不如李家,周家卻是章水鎮有名的富戶,雖說蔣言之中了舉人,但就家境上來說,周菡萏完全是下嫁。
當然,現下蔣言之發達了,全章水鎮的人都誇周老爺周菡萏有眼光,命好。
徐氏也瞧著外孫女笑,“梅梅兒這孩子,生得是好。”見著外孫女,既高興,又有些遺憾,看向蔣山青,問,“前頭來信,說福子和山青都中了舉,全家都高興的了不得。”
蔣老爹聽著女人們說了這通家長裡短沒用的,終於說到正題了,又笑問了一回小兒子和蔣山青的名次,還說,“山青真是有出息,解元啊,從前可都只在戲文裡聽過。”雖說自家兒子名次也算不錯,但在解元郎的襯托下,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蔣佑之早就習慣了自己陪襯的身份,豁達地笑道,“山青可是出了迴風頭,家裡還得了塊解元匾哪。”
蔣老爹呵呵笑,“比你和女婿的名次都好,這孩子,以後前程差不了。”又問,“這來京城,家裡可留人看著那匾,以後傳與子孫。”
子孫什麼的……李梅兒在一旁聽的心裡怪羞的,蔣山青倒是臉皮更厚些,笑著道,“摘下來放屋裡去了,託給鑫伯伯他們家照管,祖父放心,再不能出差錯的。”蔣老爹也是知道李鑫家的,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徐氏其實有心問一問小兒子的親事怎麼樣了,不過,孩子們在,徐氏就把這話給憋住了,笑道,“那天送信的過來,唉喲,見福子和山青都中了,你爹跟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