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兒是鮮少說情話的,可說起情話來也能甜死個人,蔣山青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嫣紅櫻唇,一把就把她拉到了一旁的桃樹後頭。
李梅兒還來不及出口的驚呼就這樣被他堵在了喉嚨裡。
等兩人從桃樹後頭出來,李梅兒的嘴唇便越發的紅了,似乎還腫了一些,她似是賭氣地快步走在前頭, 不去搭理後面追趕的蔣山青。
蔣山青臉上的神情則是有些訕訕,但還是三兩步就追上了李梅兒,討好似的去牽她的手。
李梅兒甩開了好幾次,發覺怎麼都甩不掉,也就隨他牽著了。
少男少女的手緊緊牽在一起,似是決定了一輩子都不要分開。
隨著李梅兒和蔣山青的婚期越來越近, 兩人也越發的黏黏糊糊, 因為李梅兒成親後就得搬到蔣山青的院裡去了,故此,蔣山青的院子就得重新佈置。
說到這佈置院子的事,李老孃的事兒就來了,指指點點,一會兒說屋子不夠寬敞,一會兒說這院子風水不適合住夫妻。
蔣山青彷彿是猜透了李老孃的心思,便笑眯眯道,“要不,我們跟祖母一道住,就怕祖母您嫌煩哩。”
李老孃一聽便極是高興,大手一拍,“成!這就搬吧!”
李梅兒立即便瞪蔣山青,蔣山青立刻舌頭被貓叼起一般,不敢說話了。
李老孃也被丫頭片子的模樣嚇一跳,沒敢再提讓小夫妻搬她院裡的事,私下同林嬤嬤道,“丫頭片子平日裡對山青總是笑眯眯的, 這要成親了, 怎麼倒厲害起來?”
林嬤嬤笑, “這樣以後才能管住家啊,這後院的大小事兒,以後還不是大姐兒做主。”
李老孃心下很贊同林嬤話,只是一想到丫頭片子要搬走,心裡怪不捨地,於是,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林嬤嬤便笑勸,“老太太怎麼忘了健哥兒,大姑娘要成親,正好叫健哥兒搬進來,豈不好?”
李老孃一拍巴掌,笑道,“很是!我怎麼就沒想起來!唉喲,唉喲,我的健哥兒!可不是麼!”
由於馬上就能把乖孫搬過來同住了,李老孃立刻喜新厭舊的不懷念丫頭片子了,還著丫頭片子屋裡的好東西道, “這筆洗不錯, 留給健哥兒使吧。這個瓶兒也好, 留給健哥兒插花兒吧……”
可把李梅兒氣的, 又是好幾日沒搭理李老孃。李梅兒私下還同她爹告狀,“世上再沒有比我祖母更勢利眼的啦!”
李彥知曉自家老孃和小閨女就是這樣一時好一時歹的,便只是一通笑勸,想著過幾日這祖孫還是照樣好的不行。
李梅兒與蔣山青沒有買太貴重的傢俱,在李梅兒看來,松木就很不錯了。傢俱鋪子原就有現成的,倆人無非就是再添置些日常得用的,還有一些書桌啊書架什麼的,當然,床也要新的,自然不是什麼講究的千工拔步床,只是普通的架子床罷了。
谷釜
床頭床帷雕的花樣是蔣山青選的喜鵲登梅的花樣,也不是繁複雕工,而是寥寥幾筆的那種。
事實上,他們新房的傢俱凡是要雕花的地方,幾乎全都是喜鵲登梅的花樣。按李老孃的話說,這花樣最是吉利不過了。
蔣山青還跟李梅兒商量,把他以前存在李梅兒那邊的銀子都取出來,給義母幫他置辦聘禮。
李梅兒想了想,便說道,“這也是應當的。只是,怕舅舅不會收。”
“那咱們也不能當不知道,更不能當理所當然。”蔣山青作為一個現代青年,還是十分有原則的,他知曉自己不是蔣言之的親生孩子,他從到了這裡之後,就不知道自己的身生父親是誰,母親又早早地就病逝了,他能順利長大唸書科舉,全賴義父和岳家恩情,報恩什麼的蔣山青沒想過,在他的想法裡,本就是一家人,親人對彼此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