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兒心中對徐大儒產生了懷疑,李家其他人卻只是把他當了大恩人,李老孃更是雙手合十地說道:“阿彌陀佛,當真是菩薩保佑,讓咱家山青遇到了這樣好的先生,等這事兒過去了,定要好好備份謝禮, 謝謝人家徐大儒。”
“母親,這當然是應該的,到時候我來準備。”蔣氏也是一臉感激,在一旁附和道。
李梅兒卻是關心後面發生的事,便又追問道:“山青哥哥,後來呢?”
眾人這才沒再繼續說徐大儒, 一齊看向蔣山青。
蔣山青接著道:“我在偏殿中一直等到天亮, 便有刑獄司的人過來,把我帶去了御書房門口。我在御書房外頭候了一會兒,陛下便和雲妃娘娘一起過來了。當時我並沒有馬上被召進殿內,陛下先傳喚了昨日出宮的那些內侍,然後才傳喚了我。”
聽到這兒,眾人的情緒都變得緊張起來,雖然都知道蔣山青最後沒事兒,但聽到這裡也難免擔心。
蔣山青倒是面色如常,繼續娓娓訴說,“陛下對我的態度還算是和善,詢問了我一些當時的細節,還問我那袁內侍當時喝酒的酒杯和酒壺在哪裡。”
蔣山青話語剛落,一旁蔣言之便有些得意地開口道:“當時場面混亂,裝酒的酒壺被那些內侍給搶走了,可那隻酒杯卻是被我偷偷藏了起來。”
李梅兒也知道這茬,立即忍不住追問,“大舅,我知道進宮一般都是要搜身的,您身上藏著酒杯, 沒有被那些人給搜出來?”
蔣佑之立即又是一笑, “誰說我是藏身上了,我坐馬車進宮的時候,直接把那酒杯藏在馬車裡的坐墊之下了,神不知鬼不覺,誰都不知道,後來陛下召見我,問起此事的時候,我才隨著陛下身邊的禁衛一起去馬車裡把東西取了出來。”
李梅兒聽完當即拍手,大拍馬屁道:“高!大舅您這招實在是高,山青哥哥這次能這般順利脫險,可真是虧您了您的足智多謀了。”
蔣言之斜了李梅兒一眼,語氣有些好笑道:“行了,別拍馬屁了,雖說有物證,但沒有陛下的明察秋毫,山青也不會這麼快脫罪,說來, 這查驗物證的過程還頗有些一波三折。”
蔣言之說完,蔣山青便繼續說道:“那個裝酒的酒壺,內侍一早就交到了刑獄司司正的手裡, 司正也連夜讓底下的人去查驗了,那酒裡確實有劇毒,和毒死袁內侍的劇毒就是同一種。”
眾人聽到這裡當即都屏了息,卻沒人吭聲,繼續認真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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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山青繼續道:“若是隻有這一件物證,加上那些內侍的口供,還真的有可能給我定罪,還好義父拿出了那個酒杯,陛下當場就找來太醫查驗,卻發現那酒杯中並未有任何毒素,顯然那袁內侍當時喝的酒是沒有毒的。”
李老孃一聽到這兒,便忍不住重重拍了下大腿,說道:“我就說肯定是有人要害咱們家山青,那酒壺也肯定是後面有人投了毒進去,不然當時山青也喝了那酒壺裡的酒,怎麼就一點事沒有。”
李梅兒聽著聽著卻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難看地看向蔣山青問道:“山青哥哥,既然酒杯中的酒是無毒的,說明袁內侍喝的那杯酒是沒有問題的,那他又是怎麼中的毒,他除了喝下那杯酒,當時可還有吃別的其他什麼東西?”
蔣山青和蔣言之對視了一眼,兩人均是搖了搖頭,蔣山青的語氣也變得有些沉重,苦笑一聲道:“其實在宮中的時候,我與義父便有了猜測,那袁內侍可能早已在口中藏了毒,挑了喝下酒的這個時間,咬破毒藥,毒發身亡。”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蔣氏甚至有些不敢置信地發問,“那袁內侍跟山青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要用自己的命來誣陷他?”
這一點是蔣山青和蔣佑之都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