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就當首領的刀要劃破包子的臉時,李梅兒從竹林裡緩緩走出。她的身後是濃煙與大火,整個人雖然灰頭土臉,身上卻有一股凜然不懼的氣勢。
首領見到她,登時大喜,那些手下也紛紛過去要抓人,可下一刻, 他們就看到那少女從身後拿出一柄鋒利的匕首,毫不猶豫地架到了自己脖子上。
“誰敢再上前一步,你們得到的就是一具屍體。”李梅兒大喝一聲,匕首已是在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彷彿真的絲毫不懼死。
首領嚇了一跳,立即叫停眾人, 上頭可是吩咐了要活生生的人,這要真成了一具屍體, 他可沒法交代。
“李姑娘,你莫要緊張,我們對你並沒有惡意。”首領語氣盡量柔和地說道,不想刺激了李梅兒,且面對李梅兒這樣的美人,是個男人都很難硬起心腸。
李梅兒面上表情不變,依舊是一付視死如歸的模樣,冷冷看向首領說道:“先把我的丫鬟放了,我跟你們走。”
“小姐,你不用管我,我沒事的,你快跑!”包子眼淚已經流了滿臉,聲嘶力竭地衝著李梅兒大喊。
李梅兒強忍著沒看她,依舊是盯著那賊人首領, 等著他回答。
首領猶豫了一下,許是覺得李梅兒都主動出來了, 已是甕中之鱉, 手上的丫鬟也沒什麼用了,便點頭道:“好, 我放了她,你先把脖子上的刀放下。”
李梅兒自然不信他們,只說道:“你先讓她過來。”
首領放開了包子。還讓手下人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
包子剛一得到自由,手腳還有些痠軟地站不起來,不過她咬著牙,還是踉踉蹌蹌地跑到了李梅兒面前。
“小姐,是我沒用。”包子抱住李梅兒,便嚎啕大哭起來。
李梅兒只稍稍鬆了口氣,便安撫她道:“沒事,不怪你,我先幫你處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呢。”
說完她已經放下了手中的匕首,拿出帕子,給包子包紮脖子上的傷口。
那些賊人看李梅兒不再反抗,便想上去將她抓起來,卻是被首領攔住了,他看著抱在一起的主僕兩人,神情有些複雜地說道:“沒事, 讓她們處理傷口, 咱們這麼多人,難道還能讓倆丫頭片子跑了。”
“哼,真看不出來來,你一個土匪頭子還這麼憐香惜玉。”陸知微忽然在一旁嘲諷,語氣中滿是鄙夷和嫉妒。
首領皺了眉頭,神色不善地看向陸知微說道:“陸姑娘,我可不是你陸家的下人,你說話小心一些,你也說我是土匪頭子,我這人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陸知微立即閉嘴不言了,只是面上表情仍是有些憤憤,她沒敢再去招惹首領,只是將怨毒的目光移向李梅兒。
李梅兒感受到她的惡意,抬頭與她對視,神情冰冷,她早從陸知微與那土匪頭子的對話中聽出他們是同夥,腦中已經不由聯想到許多事情,忽然語氣嘲諷地問道:“陸知微,上次壽宴上的事情,也同你有關嗎?”
聽李梅兒提到這事,陸知微眼中仇恨怨毒之色更深了,她歇斯底里地喊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橫插一腳,就不會有後面那些事,我的臉也根本不會毀!”
李梅兒聽了她這話只覺得荒謬好笑,嘲諷道:“怎麼,是宋家人沒告訴你那猞猁爪子上塗了毒,還是他們不肯給你解毒的解藥,你倒是讓我明白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有今日這般模樣,都是咎由自取。”
“閉嘴!”陸知微更瘋狂了,那張腫脹的臉因憤怒而看起來更加猙獰,她不管不顧的就要衝上去抓撓李梅兒的臉,此刻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撕爛這賤人那張漂亮的臉。她要讓這個賤人也嚐嚐自己的痛苦。
“攔住她!”首領立即出聲喝道,他真怕這瘋婆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