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聞太師正在朝歌處理政事,直感商朝大地,處處焦頭爛額,到處告急。
就算以他如今的修為層次,早已經不知疲累為何物,也感覺心力交瘁,有一種無力迴天的無力。
“太師,不好了。”
門外得力手下吉立、餘慶三步並作兩步衝進太師府,面色難看。
“又是哪裡出了問題,說吧,是東伯侯,還是遊魂關?”
“都不是,是西歧城,張總兵兵敗身死,全軍盡沒,九龍島四聖也被闡教道士斬殺當場……”
吉立有些猶豫,終於還是不敢隱瞞,三言兩語就把前線最新戰報說了一遍。
“痛失吾友,氣煞我也。”
聞太師一聲痛叫,差點就從虎皮太師椅上跌落下來。
他眉心第三隻眼黑白光芒連連閃爍,顯然已是破了心防,捂額喘息半晌,才不敢置通道:“張桂芳百戰名將,為何,為何連逃走也做不到?王魔、楊森等老友,全都有著異獸護身,又有寶珠凌厲,幾人聯手之下,卻被殺了個精光,那些人可真的狠啊。”
身為截教三代親傳弟子。
聞仲對煉氣士的手段一點也不陌生。
他當然知道,以九龍島四聖的本事,除非是闡教十二金仙之類的前輩高人親自出手,或者賜下先天靈寶,否則,很難對付這些高人。
如今,九龍島四人一個也沒逃掉,全都戰死當場,而張桂芳更是看不到勝利的半點希望,直接自刎當場,以報朝廷恩重,這代表著什麼,代表著對方出動的戰力,極具碾壓性。
自己想要平定西歧叛亂,如今看來,還是小看了這場戰爭。
明面上看起來,只是西伯侯一家勢力的造反,實際上,卻是牽涉到煉氣士之間的三教之爭,明明知道大商是截教支援,將士多為道門弟子,可是,崑崙山一脈的弟子們,卻是全然不知留手,出手狠辣得緊,頗有趕盡殺絕之態。
這已經不是凡間王朝區區造反之勢了,事態要嚴重得多。
‘三教共押封神榜,這是徹底撕破臉皮,不顧事先簽定的名諱,亂殺一通了嗎?’
聞仲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
他覺得,自家那些師兄師弟,師叔師伯們,包括身處碧遊宮,不問世事的師祖,可能都小看了這一劫的兇險。
“傳令,點鼓聚將。”
當下,太師升殿,老將魯雄請纓出戰,當即應允,更派費仲、尤渾二人以為參軍,選吉日良辰,殺牛祭禮,聞太師親送大軍出征。
同時,他連發號令,“鄧九公已退南伯侯,著他即日啟程,趕赴朝歌勤王,匯攏兵馬,準備西征。
聞仲更是連下召令,派吉立出馬前往佳夢關,請動魔家四將。
“有此四人出動,西歧當再無反覆,不過,魯老將軍他們此時方才動兵,路程有遠有近,恐怕都已經有些來不及。如果讓西歧兵馬過燕山,踏首陽,直攻汜水,收攏流民,勢力大增,恐怕再難遏止……”
聞太師統領八方,雖然連連調兵遣將,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穩,突然想起一事:“對了,前方戰報有沒有提起虎威將軍黃天昊,他現在情勢如何,是否兵敗身死?”
他注意到,吉立和餘慶等人,這些天並沒有報上那位東夷青木部拉來湊數的將領,也不知是有意無意中忽視了,還是乏善可陳,不足掛齒?
前陣子還聽說那人,很是出了一番風頭,勝了一陣,打得西歧大軍無功而返,逼停在西歧山下,不得寸進。
這讓聞仲心裡大感欣慰。
也不由驚歎那黃家子的確是十分強橫,也自得於當初調動黃天昊揮軍直攻西歧,的確是神來之筆。
可是,後面就沒有聽說那人的戰報了,也不知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