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起床尿尿了,別再睡懶覺了!”
��“爸爸?我哪裡冒出個這麼大的兒子?”
��愕然中,我醒了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
��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右手手腕的動脈血管上插著一根針,針的後端連著一根長長的膠管,膠管的盡頭是一個大玻璃瓶子,瓶子掛在一個兩米高的木架上,裡面盛著一些透明的液體。液體透過膠管和針,正一滴一滴地流入我的身體裡。
��“吊針?我在這兒掛吊針?”
��吊針這古怪的東西我並非不熟悉,這是哥里德爾那些老傢伙們在搗鼓的一些鬼玩意兒。我看了看四周,刷得雪白的牆壁,明亮的窗戶,我躺在一張很舒服的單人床上,床頭的淡藍小木櫃上放著很漂亮的白玉花瓶,花瓶裡插著一束康乃馨。花應是插了有幾天了,葉片和花瓣都有些枯萎。
��我住的房間面積不是很大,卻非常乾淨整潔,四面的牆壁刷得雪白,牆角邊上還放著另一張單人床,一床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平放在床頭。
��“這是哪兒,病房嗎?”
��我拔掉插入血管裡的針頭,試著坐起來。我發覺自己的身體異常的虛弱,連起身這麼簡單的動作,都費了好大的勁才能勉強完成,而且還伴有頭暈目眩的感覺。
��我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衣,起身的時候,我湊過鼻子在身上嗅了一下,一股異味直入腦門。我知道這是什麼味道,長久臥床不起的病人,身上都會有這種怪味。
��“我到底睡了有多久了?”
��起身之後,除了倦、暈、眩之外,我最強烈的感覺就是餓,肚子裡空蕩蕩的,恨不得把花瓶裡的那幾枝枯萎了的花都扯出來當成食物吃進肚去。房間裡靜悄悄的,但屋外的世界並不安靜,我聽見了璫璫璫有節奏的敲鐘聲。房間裡氣流很順暢,但我還是覺得有些鬱悶,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似的,我決定到外面去透透氣。
��床邊擺著一雙木拖鞋,我穿上鞋站了起來,這在平常看來都再普通不過的事情,我做起來卻感到異常地吃力∧肢關節像是鏽住了似的,對大腦發出的指令反應異常的遲鈍,轉動一下四肢關節,周身的骨頭都跟著咯咯作響。好不容易站了起來,我雙手扶著桌子和牆壁,一點一點地向外挪,從床到門口,不過數步的距離,我卻足足走了十分鐘才到達門邊。當我勉強開啟門,把身體送到外面的世界時,虛弱無力的雙腿已無法再支撐得住沉重的身體,一屁股坐在了門邊上。
��“我這是怎麼了,居然連走路都不會了┅┅”
��外面的世界,陽光很明亮,我喘著粗氣,用了幾秒鐘的時間,才漸漸適應了這種亮度。我發現自己住的地方是位於一片桃樹林裡的一間單獨的小房子。林子不大,不過二十來株桃樹,桃花才剛剛綻發,片片點點的胭脂殷紅點綴枝頭,景色十分迷人。距桃樹林十幾米處,有一幢建得像方盒子式的樓房,房高四層,四四方方的四個角,若不是屋頂做成半圓球形,這房子怎麼看都像個盒子。透過明亮的窗戶,隱約有人影在晃動。
��我把目光投向更遠的地方,幾百米外有一個很寬闊的操場,幾排四五層的灰白色建築連成一片,組成一個半環狀的建築群,許多人影在那兒晃動,好像是學生打扮。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太糟糕了,運足目力多望了幾眼,立刻就感到頭昏眼花,乒不堪,睏意綿綿。
��“桃花?春天了?我記得和神龍王戰鬥的時候,楓葉才剛剛變紅啊!難道我昏迷了一整個冬季了?”
��坐在地上喘了好長一口氣,我用手指摳著門縫一節一節地站起來,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壞得不能再壞,連思考都很困難→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人聲,有人正朝我這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