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人記得很清楚啊。”
三人中的女子面容清婉,不精緻,不清純,不霜冷,給人一種鄰家的感覺,她用手把玩著垂下來的青絲,道,“我們都知道,金頂山上的界空傳送陣的入口是在蘇臺界的真陽派掌握中,難道陳巖是真陽派的人?”
“可是要是真陽派的話,他們去太冥宮又有何事?”
“真是看不明白啊。”
真陽派在整個玄元上景天中都是鼎鼎大名的宗門,龐然大物,不是他們這種偏僻於天水界的一般勢力能夠比擬的。
而太冥宮則傳承久遠,是天水界最為古老的宗門,兩大勢力的接觸,難免會讓人心驚,生怕引狼入室。
到時候,可是真要侵奪他們的利益了。
要知道,現在他們可是天水界的最大勢力,佔有最大好處。
三人在殿中交談,各有看法,小心應對。
且說陳巖,自從離開島嶼之後,縱劍飛遁,迅疾如霹靂。
可是湖水淼森,不見盡頭。
到處是河蚌吐珠,大魚出沒,海鷗翔集,鼓浪有聲。
不知道過多久,才會到岸上。
想到這,陳巖念頭一起,自眉心射出一道華光,倏爾一轉,化出大哉九真天玄宮,然後雲袖一擺,進入其中。
松影依依,藤蔓垂蘿。
細細的碎光從上面墜下,落到地上,暈開光輪。
徐徐緩緩,慢慢騰騰。
看上去,給人一種時光靜老的從容。
不得不講,在融入從半形君手中奪來的寶珠後,時空之力綿綿,開始生出匪夷所思的變化。
置身其中,心靜氣閒。
“咯咯,”
胖乎乎的大娃娃還在樹下打著滾兒,小肚兜上都沾滿了泥土,小東西也不在意,玩得歡快。
至於聖天玄將,自從來到玄元上景天后,身上的氣息一日數變,突飛勐進,讓人驚訝,看樣子,有突破的跡象。
陳巖掃了幾眼,將目光投向雷池上,幽幽的石碑上花紋愈發複雜,盤結如魔神,莫名的氣息自冥冥之中傳來,降臨在其上。
這樣的氣息,越來越強大,越來越濃郁。
大哉九真天玄宮有現在的脫胎換骨,不光是半形君寶珠的作用,此石碑一樣功不可沒。
只是真讓人摸不清頭腦。
“以後總得解決。”
陳巖收回目光,暫時不多想,他只是用手敲打著玉案,發出咄咄的聲音。
別的不好說,這石碑變化肯定和冥河宗有關。
而據真陽派的廖真人講,冥河宗又在荒域大開殺戒,捕殺仙道玄門之人,石碑的異變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只是沒想到冥河宗的根子這麼深。”
陳巖眸子幽幽,不由得想到從大頭娃娃徐星星口中得到的資訊,當年洪荒界曾經仙道昌盛,不少仙人前來,留下道統,只是後來生了其他變化,才相繼不見了蹤影。
說不得,在洪荒界打交道的宗門,來到這諸天萬界後,還會重新認識。
陳巖斂去心思,自袖中取出太冥令,莫名的氣機在變化,纏繞其上,似乎聽到了水音。
離宗門越來越近了。
真是很好!
說起來,在洪荒界的時候,陳巖隻身一人,一柄法劍,肆意縱橫,無拘無束,自底層到元神真人,傲視群雄,從來沒有絕對孤單或者恐懼。
可是來到玄元上景天后,見識到真人的無上威能,貫通時空,焚海拔山,則才深刻感受到,越往上走,越是艱難。
整個時空,諸天萬界,早已被人瓜分殆盡,要虎口奪食,可非常不容易。
要是沒有宗門支援,沒有勢力護佑,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