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王爺對咱們家小妹也不是全無心思,小妹如今雖然過的艱難,可總還是好的。”二老爺今日見了小妹一面,倒是覺得安心了許多,因此回來之後油然發出感慨。
只是大老爺到底還是有些惆悵的道:“只怕許多的話,小妹也沒有好說呢,到底王府那樣的地方。”
雖然大老爺只是說了這兩句,可高氏卻也明白大老爺意猶未盡的話。
“我早先也聽說,王府便是側妃妾侍都是高門大戶出來的女兒,那裡有好相與的。我們家的家世雖然也算是不錯,可並不出挑,另一位側妃家世可比我們家好上許多。小姑奶奶雖然如今過的好,可難說也有意難平的時候。”
“要我說,反而是王妃在的時候好些,好歹是正妻在上面彈壓著,就算是其他的人有什麼想法好歹也能有個幫手的人,現在這樣的局面確實艱難了些。”齊氏順著高氏的話說道。
“罷了,好歹咱們家姑奶奶還是有兒子在身邊的,將來總也不會太難就是。”對於皇家來說,子嗣依然是十分重要的。
大太太也曾經聽大老爺說過一耳朵,說是誠王爺才幹人品都好,可是至今都未能成為儲君的緣故好像是和誠王爺子嗣艱難有關係。畢竟,除去病怏怏的順王之外,其他的皇子那個不是子孫滿堂,只有誠王爺連個嫡子都沒有,如今連庶出子也統共只有一個罷了。
可對於王爺不利的事情,對於小姑奶奶確是好事,誠王府子嗣艱難,這唯一的哥兒才會被王爺視為眼珠子一般。
過了端午,二老爺便先回直隸總督府去了,二太太卻帶著兩個孩子留在安家。蘇幼貞因得了蘇母的話,要在安家多住一段時間,因此就安心的在安家住著,別的事情也不去多想。
送走了二老爺,兩位太太卻好像是更加的忙碌了,只是幾個姑娘並沒有多操心這事情,反正一年到頭太太們閒著的時候也不多。
後來才知道,側妃娘娘來的時候,留了一百兩的銀子,說是請哥哥嫂子幫忙在觀裡打平安醮。
兩位太太已經協商訂好了日子,就是初十到十二這三日,又說了,讓姊妹們都準備準備,到時候一同去廟裡住兩天,也算是祈福。
蘇幼貞雖然到這裡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可是從來了母親身上就不好,且掌管中饋,便是去廟觀裡也不過是燒香拜過便回來,蘇幼貞並不曾在廟觀裡住過。後來母親去了,她就更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最多不過是府中的人去廟觀裡的時候跟著燒個香罷了。
這時候聽著要去觀裡住兩日卻覺得有些新鮮,一時又擔心自己從來沒有預備過,萬一不妥當引人非議。
可安家的兩姊妹卻每年都會去廟觀裡住一兩日,因此並不陌生,一早就幫著蘇幼貞準備了些必要的東西,有指點了衣裳首飾。
到了初十這日一早上,大太太就已經安頓好了車馬,雖然日常大太太也常去廟裡,可今日因是得了側妃的話才去倒是比平日又多了些正式,一色物事齊全不少。只是安家一貫以來都是低調的,因此倒是沒有張揚,只是眾人分開乘坐了馬車兩位太太共同坐了翠蓋珠纓八寶車,蘇幼貞和三位安家姊妹同坐了一輛朱輪華蓋車,兩個哥兒因為年紀小也沒有騎馬,一樣是乘坐了馬車。又有每個人帶在身邊的幾個隨身服侍的丫鬟婆子三四十個人分開乘坐了幾輛青布油車,一行人雖然不多,可也不少。
這時候的女人難得出門一趟,因此眾人自然都是高興的很,因此唧唧呱呱的倒是熱鬧的很。
不過安家的人規矩,便是臉上笑開了花兒,可離開了自家的大門到了路上卻都是規矩的一聲不吭,唯恐說笑聲被人聽去反而落了笑柄。何況大太太又是重規矩的人,要是在一路上出了什麼岔子,回府來,便是要吃些掛落。因此這一路雖然不近,可卻都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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