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也曾抱著那條尾巴去求過白衍,祈求他將白夙復活,因為白夙的命本來就是白衍給的,再次將他復活對於白衍來說其實並不難,而白衍卻只是想要懲罰我,低垂了眼眸,緩緩轉身走回了那個讓我覺得恐怖的行宮,只留下我自己一人跪在夕陽下的臺階之上,身旁只有那條雪白的狐尾陪伴,任由潔白而又濃鬱的毛隨著微風搖擺。
因為出神,所以我也沒有檢查那鍋裡有沒有放水,或者說我根本不知道蒸東西的時候,那鍋裡竟然還需要放水,畢竟那一切都是白衍做的,我幾乎從沒參與過。
&ldo;碰!&rdo;不大不小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我有些呆愣,剛才的聲音究竟是什麼,怎麼會有一種什麼炸裂的感覺,於是忍不住抬頭,四下張望。
&ldo;不用看了,鍋底被你燒漏了,這蒸屜裡的菜怕是也不能吃了。&rdo;身後傳來淡淡的聲音,回頭一看,居然真的是白衍那廝,於是惱怒與委屈同時湧上心頭,突然想要過去抱著他,想要再次與他商量一下,能不能讓白夙復活,這一次我會好好待他,如白衍期望的那般好好待他。
咬唇看著那隱在光影裡的人,那個人無論做什麼憑藉的都只是他的心情,他的喜惡,經歷了那麼多,為何自己還不清醒!
快速的回身將眼角淚水拭去,我著急的想要開啟籠屜,想要看看那些飯食是不是真的不能吃了,卻不想因為著急去拿,沒有注意那籠屜居然已經微微泛黃,還沒來得及開啟,一個焦糊的味道就已經竄入鼻中,心思慢了一步,手上像是握住焦炭般,灼燙感讓我整個人猛地一縮,籠屜掉落,手上更是一陣刺痛。
忽然眼前黑影一閃,手指就被人一把抓去,鬱悶的想要將手指抽回,還沒來得及用力,那人…,那人卻…,那人卻將我的手指放入了他的口中。
感覺舌尖滑過指尖,耳尖立刻一熱,我腰背僵直的瞪眼看他,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遲疑著對上他的眼睛,他卻伸出一個手指慢慢的劃過我的臉頰。
若是往後的歲月一直如此,那便是靜好,可終歸不是這樣、終歸不是這樣。
此時的白衍與那日是那般相似,我也曾沉溺於他那深情的眼眸下,欺騙自己,換來的是什麼,感覺臉頰的淚被那手指拭去,慢慢滑向我的唇。
卻不想只是一個眨眼,臉上的淚卻更多了,轉頭不想看他,不想再回憶起那錐心刺骨的一天,那一天我真正見識到了白衍的絕情,也終於將粉飾了十年的假象戳破。
腰上突然傳來一個一股力道,將我推向白衍的身體,那個我熟悉而又陌生,卻總是在午夜夢回想起的身軀,心底再次一陣刺痛,一切往事在腦海中瞬間鋪開。
伸手將那隻在我臉上亂竄的手從臉上拂去,我轉頭想要避過白衍的視線,手掌用力擋在兩人之間,我不住的告訴自己、告訴自己他看到的並不是白灼,而是與這張臉一模一樣的白姝,他的深情只屬於白姝。
感覺手指好像被牙齒輕輕咬住,只是手上疼得麻木,感覺也有些遲鈍,猛地轉頭看他,卻不想那廝居然在笑,笑容雖淺卻滿滿的小人得志。
惱怒的將手抽回,我臉頰也立刻一陣燥熱,於是慌亂的離開這間小屋,可走出小屋又覺得這院子也太小了,無論如何根本躲不掉那個跟在身後一同出來的人,於是一咬牙就向著門口的位置走去,肚子餓了,鍋也壞了,想要填飽肚子,唯有出去找吃的!
低頭看著腳尖,我感覺那人走的離我越來越近,於是忍不住又向前走了幾步,遲疑著開口問道:&ldo;我,我,我是不是可以走出這個小院?&rdo;
&ldo;你出去要做什麼?&rdo;
他不回答我的問題,卻語氣不好的反問我,於是羞臊瞬間變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