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死兩口是刑事案件,她家大人一定會抓小嬰姐去關,而且不準上訴。
“你認為我和他還有可能性嗎?”除了最後一項是假設,光是前面兩個原因他就不及格。
一大群單身且富有的追求者她都看不上眼了,豈會跟個離過婚的男人糾纏不清,更別提他還有個據說很乖的小孩。
一個男人會離婚不會沒有理由,也許他有打老婆的習慣,也許他會酗酒、賭博、玩女人,更甚者有難以啟齒的隱疾。
搞不好正如她所料是個同性戀,老婆受不了獨守空閨之苦,找真正的男人快活去。
她再不挑嘴也不可能挑上這樣的男人,又不是想不開自找麻煩,天大地大她的心最大,貪心不用二手貨。
“小嬰姐,你聽過報應吧?”宋憐憐小心翼翼地往後退,打算奪門而出。
“你在詛咒我──”她好大的膽子,以為有個人妖靠山就不怕死了嗎?
她吶吶的乾笑。“不可能的事往往會變成可能,你瞧我就是活生生的見證人。”
“宋憐憐,你巴不得我入土為安嗎?”瞿小嬰的心裡打了個冷顫,生怕她一語成仟。
“我會去上香的,你安心的走吧!”宋憐憐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
“你……”
喔!不。
離過婚的男人、小孩……或許還有個老太婆……
天吶!她不要再想了,這絕對是個惡夢,好好的睡一覺就會惡靈盡散,她什麼也沒聽見,她在夢遊。
當著宋憐憐錯愕的臉,她走回房間,砰地關上房門倒頭就睡,立志當一隻鴕鳥不問世事,她的未來是一片璀璨,絕不會陷入老八股的惡性迴圈中。
她,瞿小嬰,二十三歲,不可能成為下一個“流言”的受害者。
絕對不行。
日子如以往平靜,平靜到不起波瀾,四周鴉雀無聲,讓人幾乎以為是到了死寂之城,冷氣颼颼。
不能說絕對靜謐,至少偶爾尚有翻紙張的聲響,一張張鬼祟偷窺的臉,心不在焉地做做樣子打打檔案,不時地往另一間門半開的辦公室瞄上兩眼。
真的很平靜,一如往常呀!
可是這份平靜卻出奇的叫人好奇,甚至可用反常來形容,天下銀幣都不一定能勾得人心浮動,想一窺究竟。
只不過呢,沒有人有膽子去打聽,心癢癢的又搔不著地怪難受。
瞧這些偷懶的傢伙像是事務所快倒了,人人無所事事維持靜音的最高品質,看在剛入門的斯文男子眼中竟覺刺眼。
“咳!各位今天真閒呀!這個月的薪水想提早發放嗎?”意即遣散金。
“張律師,你回來了。”
“張律師,喝茶。”
“張律師,我幫你捶背。”
“張律師,我幫你拿公文包。”
“張律師,呃!你生日快樂。”
一群狗腿職員忙著諂媚,讓出差一個禮拜的張克難坐立難安,驚悚地看著一個個表情有所圖謀的下屬,心跳指數猛地飆高。
平時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惡質員工幾時懂禮了,律師事務所裡有七位律師三十七名行政人員,可他算是“新進”人員,至少才跳槽來不到一年時間,所以有好事絕輪不到他,這次出差便是一例。
沒人要去。
禮多必有詐,當那位找不到字眼奉承的人事小姐突然蹦出生日快樂一句時,張克難心中的驚恐已升到最高點,他生日過了快半年。
“停……停一下,你們是在配合某某綜藝節目玩整人遊戲嗎?”不能怪他小人的問,他們的神情令人不由自主的心驚。
“沒有啦!我們怎麼敢整張律師,你是天下第一好人吶!”一職員笑容滿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