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才那一劍已經劃斷了他們的喉嚨。
賴北斗的臥室就在樓船二層,五天前陳風看見過他從二層的房間裡出來,在腳下這個觀景臺上駐足過。
“怎麼了?”
外面的動靜驚動了房間裡的男人,一箇中年男人渾厚的聲音傳出來。聲音裡透著不豫。看來房間裡的人很不高興外面這個時候有人打擾了他睡覺。
陳風判斷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賴北斗,儘管陳風還不曾聽過賴北斗的聲音。
沒有理會觀景臺上踉踉蹌蹌,還沒有倒下的兩個護衛,陳風沉著地走過去推開房門。
外面的月光隨著房門被推開,灑進了門內。
“你是什麼人?”
房間裡的大床上,一個圓臉的中年男人從床上挺身坐起,在他旁邊,一左一右兩個光溜溜的年輕女人揉著惺忪的眼睛也坐了起來,不過這兩個女人大概不覺得推開門進來的黑衣持劍男人能打贏賴北斗,所以這兩個一苗條一豐腴的女人居然一個也沒有驚叫,而只是眨著好奇的眼睛打量在門口站住的陳風。
也許,在她們眼裡,又一個自不量力來星宿海送死的人吧!
陳風雖然高大矯健,但月光下,他年輕的臉龐卻無法讓她們能相信他能打贏年近四十的賴北斗。
她們作為賴北斗的枕邊人,自然深知賴北斗的武功。
也許,在她們眼裡,門口那個持劍的黑衣人即將就是死人,所以,她們居然不在意自己赤裸的身體,任由胸前的春光洩露,一點也沒有遮掩的意思。
陳風沒有回答賴北斗,但賴北斗沒有大呼大叫驚動整個星宿海的人,讓陳風頗感滿意,所以,陳風沒有立即殺他,而是平舉起劍,指向還坐著床上的賴北斗。
“呵呵,不說話?這麼有性格……”
見陳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賴北斗嘴角一翹,輕笑一聲,隨手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他的下身居然穿著一件短褲,下床後,就渾身放鬆地微笑著向陳風走來,隨著一步步走過來,他腹下丹田之處漸漸變黑變烏,他向陳風走過來三步的時候,他腹下丹田處的黑氣就擴散到了他的全身,其中尤以他的雙臂和雙掌黑色最重。
房間裡光線昏暗,但也不是漆黑一片。陳風推開的大門外有月光灑進來,房間的兩邊四個窗戶外也有月光灑進房間。所以陳風能清楚地看見賴北斗全身的變化。
微笑著一步步走過來,賴北斗輕鬆的聲音問身後床上的兩個女人。“翠兒、蘭兒,你們想看我用星宿掌打死他呢?還是用抽髓掌?”
問兩個女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眼睛含著有趣的光芒上下打量陳風,腳步依然在接近陳風。
“用抽髓掌!我想看他全身精血被你抽乾後的樣子,北斗哥,我都很久沒有看你用抽髓掌殺人了,我想看了……”
苗條的女子嬌滴滴的這麼說。
豐腴一些的女人卻說:“北斗哥,用連環腐屍功吧!把他化作一灘血水,省得大晚上的還要喊人進來搬他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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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好好,翠兒想看他被抽乾精血的樣子,我就先賞他兩記抽髓掌,蘭兒想看他被化作一灘血水的乾淨樣,我最後再賞他一掌連環腐屍毒就行了……呵呵……”
賴北斗輕笑著,完全沒有把陳風放在眼裡的樣子。
陳風一直冷眼看著聽著他們的對話,聽到這裡,陳風嘴角現出一抹淡淡的嘲諷。無聲地將寶劍插回劍鞘。
“我倒想試試你的抽髓掌和連環腐屍毒究竟有多厲害。”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說出口,一甩手就將插回劍鞘的寶劍往腳下的木質船板插下。
“咔嚓”一聲響,包在鞘裡的寶劍插進船板中,像一根木棍插在沙灘上似的豎立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