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袋來,我面無表情的點下頭,下意識的看了眼對面的雜誌社,不由的又想起那天的驚險一幕。
那天確實把我驚出了一身冷汗,眼看著許晴就要穿過馬路走過來,我也已無奈的做好了繳械的準備,可就在這時她突然接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後她轉身又回到雜誌社,然後開著車從我的視線裡漸漸消失。
大難不死的我長長的吁了口氣,接過找來的零錢後,對著那個滿臉狐疑的小丫頭說了一句話:“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
其實這個交易我早就算好了,既然小丫頭說我是她碰到的第一個不喜歡拍照的顧客,那麼許晴和陸一平應該會留下精彩的瞬間。事實正如我所料,而且拿到照片也很順利。五百塊錢買一張照片,五百塊錢封住一張嘴,小丫頭比我想象中要容易對付的多,她或許需要精神財富,但更需要的還是麵包。
從奶茶店裡出來,陰霾的天空中一隻孤獨的大鳥正在兀自盤旋著,不知是在尋找自己的獵物還是辨認回家的路。我從路邊攤上買了包煙,忽然想起臨別時小丫頭的哀求:“求你不要傷害許晴姐,好嗎?”,不禁鼻子一酸,硬生生的把眼淚憋了回去。
觀眾就要入場了,我*的拍了拍檔案袋,拿到照片已經成功了一半,而另外一半自然要感謝陳雪。昨天晚上她說許晴不對勁的時候,我心裡咯噔一下,其實這事兒不難理解,既然她們是最好的朋友,那麼許晴完全有可能把自己的秘密說給陳雪聽,於是我索性裝起了糊塗,不過後來陳雪的回答卻讓我有些失望,原來她也不過是道聽途說。
按照陳雪的馬路訊息,這個故事發生在她們的女子健身會所,說最近一段時間,許晴和她的形體教練鬼鬼祟祟,行跡十分可疑。聽完後我笑得前仰後合,陳雪也不太自然吐吐舌頭,說其實她也不相信,“但是大家都在傳,三人成虎嘛!”,見我還在笑,她又踢了我一腳,沒好氣的說算了,算我什麼都沒說。
我笑得更厲害了,連口裡的茶水都噴出來。而陳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過了一會兒,她起身湊到我跟前,用手勾著我的脖子,似笑非笑的問我,說你是不是以為我在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呀?我順手摟上她的腰,剛打算開個玩笑叉開話題,許晴一步從外面闖了進來。
我曾經無數次假想過一個問題:如果許晴知道了我和陳雪的事後,她會怎麼辦?我想離婚是肯定要提上議程的,按照她的性格,先擺事實後講道理,買賣黃了情義在,大義凜然絕不拖泥帶水,最後就算我痛哭流涕僥倖過關,可不死也得剝幾層皮,而現在我想的更多的則是如果我願意離呢?
是啊,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儘管已經背叛了許晴,可離婚對我來說就像一個神話。但是此一時彼一時,我冷冷的端詳著檔案袋裡的照片,我的老婆在裡面神采飛揚燦若桃花,而那個摟著她的男人應該就是陸一平,看著他們親密無間的表情,我難過的閉上了眼睛,既然我愛的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那麼離或不離又有什麼區別呢?
當然了,在這之前,他們必須要付出代價!我在心裡哈哈大笑起來。
託陳雪的福,既然陸一平是許晴的健身教練那就簡單了,查完114後我撥通了女子健身會所的電話,接電話的前臺小姐溫柔的一塌糊塗,說先生有什麼可以幫助的,我說想找一下陸一平教練,“我是他的一個朋友,找他有點事兒,但是他的手機一直打不通。”前臺小姐“哦”了一聲,說:“先生請稍等。” 我的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然後悄無息的掛了電話。
冤有頭債有主,好戲終於可以開始了,我再次端詳起手裡的照片,陸一平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我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不能把他從照片裡撕出來大卸八塊,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我想了好幾個報復的方案,每一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