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二人只是販賣皮貨的尋常客商,怎會是後烏國的探子?”
苗飛架起了二郎腿,喝了一口酒,悠然道:“這些日子,進進出出,來往我這間客棧的共有四隊客人,加上零星從山裡來的牧人和獵人,共有七十九人。其中有你們的同夥六人,已被我抓到之後,殺死了四個。你二人是大前天過午之時跟著第四撥販賣皮貨的駱駝商隊一起來投宿的,是也不是?”
那胖子連連點頭,說道:“是啊,是啊。掌櫃的,這也不能說明我二人是後烏國的探子啊。你,你可別胡說八道,冤枉好人,這事兒可萬萬開不得玩笑!”
那瘦子也道:“是啊,是啊!這間客棧裡進出的客人多了,你無憑無據,幹嗎單單找上我們倆?”
哈克札爾和江浪等人目光都集在苗飛臉上,均不明白,他是如何識出這二人便是後烏國所派的奸細的。
苗飛淡淡一笑,道:“住在我店裡的客人當然不少,大多數自然也都是尋常的行旅客商。唯獨你們倆是奸細,是探子,我不找你們,卻找誰去?”
他見那二人又張口欲辯,搖頭道:“你二人的一舉一動,從頭到腳,看上去呢,確實跟尋常商販一模一樣,平日裡也半分破綻也沒有。而且,你們參加的這個商隊,一共有十三人,九頭駱駝,十三匹馬兒,聽說每一位都是途中臨時結伴、湊攏起來的烏合之眾,其實是誰也不認識誰。是也不是?”
那瘦子道:“是啊。你憑什麼便說我們是奸細……”
苗飛不答,盯著他臉,續道:“鎮子北郊那個土丘附近有一頭獵鷹的屍體,是被人射死的,鷹腿上還留了一些東西。兩位要不要瞧瞧?”
那二人神色漠然,不言不動,不知在想什麼。
苗飛冷笑道:“這個兩位當然也可以不必承認。只不過呢,二位之中,有一個右手骨節和左手明顯不同,或許是被人拗斷的舊傷罷?”
說到這裡,他向哈克札爾和江浪道:“好教二位得知,後烏國的末振將性子暴躁,常常打罵部下reads;。只不過這賊子好勇鬥狠慣了,自負力大無窮。他每次懲罰下人之時,為了顯示公平,便會給那人一次機會。”
哈克札爾插口道:“我也聽說過此事。末振將最喜歡跟人比拼手勁兒,而且他扳手之時,據說從未輸過。反倒是每個扳手失敗的人,都會被他拗斷了骨節。”說著目光射向那二人的雙手。
那二人聽到這話,自然而然的舉起自己兩隻手掌,翻來覆去的打量。
苗飛笑了笑,道:“二位不必再瞧了。只有這位胖兄的右手骨節有過舊傷,只是早已痊癒。想必你跟在你家王子身邊時候不短了吧?”
那胖子張大了口,做聲不得。
那瘦子卻道:“咱們平日裡牧羊殺狼,受傷難免,單憑他的手上的舊傷,便斷定我二人是奸細。這,這也太荒唐啦!”
苗飛淡淡的道:“我曾經多次試過你們。只可惜兩位至今還矇在鼓裡。你以為當真能騙過我麼?”
那瘦子哼了一聲,一臉不服氣的神情。
苗飛續道:“那,本掌櫃的就再教你一個乖。你們兩個傢伙雖然從裡到外都扮成了尋常商販,一言一行,中規中矩,看似尋常之極。只不過,非常之時,大家都不平常,唯獨二位不慌不忙,未免太也鎮定了罷?我曾故意讓巴拉別克在客人中散佈謠言,說幾日之內,後烏國大軍將會殺將過來,多半會血洗小鎮,雞犬不留。當時每個人聽後都很惶恐,兩位雖然也跟著裝模作樣,眼神中卻毫無懼意。這一點,卻須瞞不過我的一雙眼睛。”
那瘦子側頭想了想,分辯道:“我們聽說要打仗殺人之後,心裡也害怕得緊。連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香,哪裡像你說的不慌不忙了?”
苗飛並不理會,又道:“前天我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