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老太太還是一朵花似的閨閣女,雖然家世一般,但是她的哥哥跟老督軍的兒子走的很近,她也得以機會進去顧家。
她算計了老督軍,被迫他娶了她,可是婚後他對她很冷淡,甚至中饋也交給自己的兒媳打理。他對她沒有一絲妻子的珍視,反而像是對待一個僕人丫頭,這成為她一輩子的痛。
她恨,恨老督軍恨他兒子兒媳婦,更恨這個集千萬寵愛於一身的孫女。
她長得很像朧月格格,那嬌氣的模樣也像,現在把她給踩在腳下,就好像踩著朧月一樣。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她也要把這丫頭給拿下馬,趁著顧揚驍在氣頭上,給她隨便指個半老頭子嫁過去,依仗她這樣嬌縱的脾氣,不用半年就給磨搓死了。
想到這裡,她眼裡的兇光大盛,&ldo;你有什麼好說的?我說的哪一條哪一件不是你做的?&rdo;
林若蘭一聲不吭,她知道要是自己處理顧綠璋雖然顧揚驍現在不說什麼,但保不齊以後不責怪她,所以現在老太太想出頭,她是樂的看戲。
綠璋淡淡的目光掃過這老小倆賤人,冷聲道:&ldo;我跟戲子私奔?這事是誤會,二叔早已經查清楚,我不過去去廟裡祈福,倒也不知哪個居心叵測的造謠生事;我給二叔下毒?二叔不早就抓到兇手了嗎?說起來那個丫頭跟您的陪房嬤嬤還是親戚,至於是誰支使的我就不知道了;夥同外人討要嫁妝?那嫁妝本來就是我孃的,倒是剛才祖母說要把嫁妝充公,雖然我舅舅漂流海外,但也不是說母親孃家沒人,您要是執意這樣,少不了落得個私吞兒媳嫁妝的名聲,至於剩下您說的那些,我更是一樣都不認,特別是說我謀害二叔子嗣。就因為那片玫瑰花說我下毒,那明天要是大總統有事,是不是也隨便可以懷疑到我們顧家?&rdo;
她的這番話有點厲害了,甚至扯上了大總統,老太太和林若蘭這才想起來大總統是她外公的學生她舅舅的好友。
雖然她母親陶氏早逝,京都陶家也隨著陶大少爺的出國沒落了,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她外公那位舉世大儒的學生也是遍佈天下,萬一有一個想要給討要公道就夠她們喝一壺的。
看著老太太面上有些鬆動甚至顯出了害怕,她忙說:&ldo;綠璋,你不要覺得是我們在冤枉你,證據都擺在那裡,我們不相信也不行。你乖乖的認個錯,依照你祖母和你二叔對你的寵愛,不會難為你的。&rdo;
綠璋哈哈大笑,少女白皙的臉上飛起憤怒的紅暈,那雙美眸裡更是盛滿了冰冷的譏諷,讓人心頭髮顫。
&ldo;林若蘭,你剛才沒聽到嗎?把我孃的嫁妝充公,隨便給我指門親事,從此就算把我驅逐出顧家,這不算難為那什麼是難為?&rdo;
可是你有錯在先,難道我們這麼一大家子人隨便給你欺負嗎?這次,你算計的是二爺的子嗣,顧綠璋,你也太大膽了。&rdo;她說的嬌嬌怯怯,看著又要哭。
綠璋冷哼,手心有些發癢,對待林若蘭這樣喜歡裝柔弱的小白花兒,沒什麼比打一頓更解氣的了。
&ldo;你口口聲聲說這些,還是拿不出證據來。&rdo;
林若蘭眨了眨掛著晶瑩淚珠的長睫毛,似乎是下了狠心,她咬牙道:&ldo;綠璋,這可是你逼我的。來人,把春草給帶上來。&rdo;
綠璋一愣,春草她能知道什麼,難道……
就在她思量間,春草已經到了,她看著眼前的陣仗早就嚇得面無人色,慌慌張張給林若蘭跪下。
林若蘭倒是和顏悅色,她對春草說:&ldo;你不要怕,叫你來不過是問些事情,你如實回答就好。&rdo;
春草忙點頭,&ldo;是。&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