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子給綠璋把脈,她神色凝重,安媽媽更是大氣兒不敢出。
她把脈完了後又摸了摸綠璋的肚子,隨後說:&ldo;大小姐,您這是氣血虛了,一會兒我弄點土方子熬了您喝,這幾天就靜臥別亂動。&rdo;
綠璋嗯了一聲,她也沒什麼精力,擺手讓安媽媽看著賞。
安媽媽跟著花婆子出去,倆個人一直走到沒人處才說:&ldo;沒事吧?&rdo;
&ldo;得喝保胎藥,這幾天都別讓小姐下地了。安媽媽,這樣瞞下去也不行呀,小姐早晚自己要知道。&rdo;
安媽媽何嘗不擔心,她擔憂的說:&ldo;還是等等,聽二爺的意思吧。&rdo;
花婆子也不好再說什麼,她們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更有一家老小掌握在顧揚驍手裡,唯有聽命。
安媽媽親手給綠璋熬了藥,誰的手也不經過自己送到她面前。
看著碗裡黑漆漆的藥,綠璋皺起小臉兒,&ldo;媽媽,我這又不是病,喝什麼藥呀,您饒了我吧。&rdo;
安媽媽一張臉繃得很緊,沒有一絲鬆動,&ldo;大小姐,剛才疼您忘了嗎?該吃藥的就要吃藥,乖。&rdo;
&ldo;媽媽,我不愛吃藥。&rdo;她抓著安媽媽的衣襟撒嬌。
安媽媽是一口一口把綠璋奶大的,雖然身份有別,但她在心裡頭把她當成女兒疼。
想到她的遭遇,安媽媽也不由的嘆氣,有些粗糙的手摸著她烏雲一般的黑髮,&ldo;我的小姐,您就聽媽媽這一回,把藥給喝了。&rdo;
&ldo;那我要吃桔子味的水果糖。&rdo;
她失笑,&ldo;這還真讓大小姐唸叨著了,我們帶著水果糖。&rdo;
綠璋就是想要撒賴不喝藥,聽說有松子糖就立刻改口,&ldo;那我要吃松子糖。&rdo;
&ldo;這個也有。&rdo;
&ldo;討厭,那什麼沒有呢,媽媽你告訴我。&rdo;
安媽媽也讓她給逗樂了,看她小臉現在隱隱泛上血色,就知道沒什麼大事。
但她毫不妥協,&ldo;小姐,您乖乖喝藥,一會兒呀我去燒滾燙的野雞湯給您喝,還做香噴噴的藕餅。&rdo;
綠璋見逃避不了,只好捏著鼻子把藥灌下去。
喝了大半碗,她就覺得喉嚨裡腥臭無比,安媽媽忙把準備好的糖果塞到她嘴裡。
綠璋大半天才緩過來,她看著屋頂的花紋說:&ldo;我是病不死也給這些藥整死了。&rdo;
安媽媽呸呸兩聲,拿水給她漱口,又服侍她躺下,&ldo;小姐呀,這幾天您就別操勞了,好好休息。&rdo;
&ldo;我也沒什麼可操勞的,媽媽,你們也都累了一天,箱子明天再收拾,趕緊吃了飯用熱水燙個腳去睡吧。&rdo;
&ldo;嗯,您一會兒也起來吃飯。&rdo;
綠璋根本沒有胃口,但是她為了不拂安媽媽的好意,就起來喝了一點湯,然後躺下就睡了。
安媽媽卻不敢睡,晚上替了碧波值夜。
綠璋倒是安穩,一覺到天亮,也沒再喊過肚子疼。
第二天早上她去花婆子那裡拿藥的時候跟她說了小姐怕苦,這藥能不能不喝。
花婆子立刻就生氣了,&ldo;哪裡是一副藥就能好的,您也跟勸著小姐點。&rdo;
安媽媽心說你是不知道讓小姐吃個藥有多難,但也沒法子,只盼著二爺能快點過來。
可是她盼望的顧揚驍卻沒這個時間,津州軍裡有支隊伍扯了大旗造反,一連佔了好幾個縣城,那領頭的也自封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