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揚驍作勢抓過她的手,可摸了摸這一個多月的孕吐都瘦的只剩下骨頭,只得遺憾放下。
&ldo;這比帳先給你記上,等以後再算。&rdo;
她樂的在被窩了手舞足蹈,她可是賴帳的祖宗,事兒過了誰也甭想找上她。
顧揚驍也脫了鞋子,&ldo;陶陶,我累了,睡一覺,你就在我身邊陪著吧。&rdo;
本來她還覺得這樣不好想把他趕到別處去,可在看到他青色的眼窩和下巴上的胡茬時又於心不忍,就點點頭。
顧揚驍翻了個身把她給抱在懷裡,很快就睡了過去。
聽著他的呼吸聲,她一手撐著頭,仔仔細細的去看著他。
倆個人雖然說親密,但真同床共枕的事兒是從七歲後就不曾有過了,現在感覺相當新奇。
二叔人長得好看,但睜著眼睛的時候氣勢總是過於鋒銳讓人不敢逼視。現在這樣睡著了,才真是美人如玉。當然,要是沒有那些胡茬的話。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鬍子,但是給扎的刺痛,她想著要是他不颳去,大概也就是跟屠鷹那樣了吧。
想到這兒,她拿了自己的長髮貼到他下巴上,再用帕子蓋住了他一邊的眼睛,竟然就是屠鷹的樣子。
她可真是眼瞎,當時怎麼就認不出來呢?
現在再回想,真是破綻處處。可當時的她是太過失意,乍然有個比二叔對她更好的人就沒忍心去猜忌他。
屠鷹二叔,二叔屠鷹,竟然都是一個人,是她孩子的爹。
綠璋露出多日來難得的笑容,滾在了被窩裡。
她說陪著顧揚驍睡的,但是自己卻睡著了,等醒來卻不見他的人。
綠璋心裡一慌,難道是她做了個美夢嗎?
她急忙下床想要去找,差點給鞋子絆倒。
她抱住肚子把自己給穩住,抬頭看到了小几上的金黃色枇杷。
有枇杷就不是夢,她鬆了一口氣。
聽到內室的動靜,碧波忙跑進來,&ldo;小姐,您怎麼了?&rdo;
她擺手,&ldo;我沒事,我二叔呢?&rdo;
&ldo;二爺在跟顧副官說事兒,他吩咐您要是醒了就陪著他一起去用晚飯。&rdo;
都要吃完飯了?綠璋一抬頭,果然見到日頭偏西。
她剛要出去又退回來,&ldo;給我找那件淡綠色裙子穿上,快點。&rdo;
淡綠色的裙子是洋裝,碧波見她有如此好的心情,忙去開衣櫃找出來。
綠璋特意去洗臉梳妝,雖然說孕婦不能用脂粉這些,但她還是抿了些口紅,讓自己蒼白的臉看起來有點起色。
顧揚驍正在外面客廳裡喝茶,聽到聲音抬起頭的時候不由得愣住。
他的陶陶穿了一件淡綠色小洋裝婷婷裊裊的站在那兒,纖細的腰倆隻手合一起就能掐過來,哪裡像個懷孕的媽媽。
分明就是他的小姑娘,一張臉似嗔似喜,張開櫻桃小嘴兒就嬌滴滴的叫二叔。
他不由得站起來,走過去牽住他的手。
因為外面還有丫頭,綠璋小聲說:&ldo;我好看嗎?&rdo;
他點點頭,&ldo;好看,這裙子很配你,綠章趨畫闋,華服曳春席。我的陶陶越來越美了。&rdo;
綠璋高興的同時,其實心裡頭還是有點酸楚,那句&ldo;我和林若蘭誰好看&rdo;到了嘴邊滾了幾次,到底還是問了出來。
看著他變了的臉色,綠璋緊緊咬住下唇,可是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她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濕。
好好的氣氛給自己破壞掉了,綠璋後悔的想要拍自己一巴掌。她企圖把事情菲翻